眼睛。
嫂嫂的眼睛十分好看,可这样好看的眼睛看向许多人。
怎么才能让嫂嫂只看他呢。
嘴巴。
嫂嫂伶牙俐齿,嘴里吐出许多甜蜜的话,可这些话霎时间就倒戈。
大拇指摩挲柔软的唇瓣,渐渐使其上色,楼予烈眸光愈深,指腹沿着下齿往里探。
嫂嫂似察觉口中异物,呜呜两声,用舌头推搡,想将异物排出。
舌头又软又嫩,楼予烈加了一根手指。
嫂嫂的呜咽声更大,黛眉紧蹙,身体本能挣扎,楼予烈退了出来,嫂嫂的唇瓣水光一片。
楼予烈垂眸,挣扎间嫂嫂的衣领松泛,细长脖颈下是更加柔腻的皮肉,宛如润泽的珍珠。
手在下颌骨和脖颈处流连,掌控脆弱的命脉。
“嫂嫂。”声音轻柔,近乎情人间的呢喃调情:“你是如此的不听话。”
手却慢慢收紧。
傅妙静忽觉呼吸不畅,好像濒死的鱼,身体不受控弯折。
豁然睁开眼,床边竟有一高大男子,夜色下,他的面容看不分明。
傅妙静使劲拍打脖上的手,拼命蹬踹。
“嫂嫂,你醒了。”楼予烈松开桎梏,自然问道。
傅妙静惊惧不已,抱着被子缩至床角,楼予烈要掐死她!
“嫂嫂躲我?”楼予烈坐上床,身子前倾:“是害怕我吗?”
差点去见阎罗,傅妙静害怕不已,喉间肿痛,一时说不出话,但她挪到床的另一侧,离楼予烈远远的。
“我听闻嫂嫂要嫁人了。”楼予烈不看她,自顾自说道:“嫂嫂好狠的心啊,分明答应同我走,怎么转眼间就要嫁作他人妇?”
傅妙静一时语塞,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只是没有同他说而已:“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心里却存了疑,楼予烈不对劲儿。
这种反应根本不是普通嫂子和小叔子之间的,他浑象来捉奸的。
难不成,他对她,起了情愫?
傅妙静冷汗顿时下来了,从头凉到脚。
这等背伦情愫,听听都觉龌龊,如今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楼予烈转过头,月光照在一半的侧脸上,形如鬼魅。
“说。”
傅妙静咽了咽口水:“我不愿意留在侯府,我一心想逃离上京,周彦章他,他正好……”
“所以,你是为了这个要嫁给他?”楼予烈打断她的话。
“是,我要走,我要走的远远的!”
傅妙静不知道楼予烈何时起了绮念,但对她而言这是不可接受的,她再不可能和楼予烈接触。
楼予烈气笑了,突然想到什么,问:“当初嫂嫂接近我也是为了这个吗?”
“我。”傅妙静没料到,面色一变。
见她这副神情,楼予烈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嘲讽道:“嫂嫂当真是女中诸葛,只可惜棋差一招。”
傅妙静觉得楼予烈太过危险,一言不合就起杀心,心思也不纯正,还是早早与他决裂才好,索性说个清楚,“我承认当初目的不纯,但你扪心自问,我可做了伤害你的事?”
“没有,不但没有反而处处帮你,处处维护。”
“而你呢,却想置我于死地!”
“如今你高中状元,仕途顺遂,前途光明,而我另择出路,你我之间,没有谁欠谁的!”
楼予烈牙关紧咬,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来上京前他已做了规划,在侯府韬光养晦,待羽翼渐丰再露其锋芒,便想着科举取二甲即可。
但嫂嫂改变了他的计划,他愿意为嫂嫂在上京博弈。
不料到头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嫂嫂求的只是一个离开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谁给都可以。
傅妙静见他面色难看,如同将要喷发的火山,担忧他再起杀心。
“你速速离去,我要喊人了!”
嫂嫂满眼戒备。
楼予烈小指微微颤抖,他用手覆之,掩盖住。
缓缓笑了,一扫阴郁,清风明月的样子。
“今日的事,是我的错,我情绪一时失控,望嫂嫂原谅。”
傅妙静抱着被子:“好,我原谅你了,但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可。”楼予烈点头应和。
傅妙静不敢相信他轻易就松了口,试探道:“当真?以后我们别再见了罢?”
楼予烈年纪小,还未尝过情爱,他应当只是错将自己的关怀当□□情,等时间久了,他自会辨明。
楼予烈睫毛颤了颤,宽袖下的手紧握成全,嘴上却道:“可,都依嫂嫂。”
回到瑞草轩,楼予烈未点灯,静静枯坐。
“呦,状元郎在这儿伤怀呢。”
疯半聋手拿偷来的鸡腿,啃得满嘴流油:“我等你半天了,你小子跑哪儿去了。”
楼予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