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广众下,楼予烈将两人的关系说的直白又露骨。
傅妙静脸色灰白,是了,楼予烈怎么可能饶了自己,他在变着法的羞辱她。
疯半聋纳罕地看着楼予烈,又看看傅妙静,啧啧称奇。
因经常光顾玉鸳儿,一来二去就与楼予烈相熟,慢慢也摸透了他的性子,这小子年纪虽小城府却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都说妓子会演,但楼予烈比他的妓女娘还会演。与他接触过的人,哪一个不交口称赞?
但他冷眼瞧着,楼予烈这小子在傅娘子面前不自觉就暴露本性,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看来古话说的不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疯半聋觉得这热闹好看,索性赖着不走了,笑呵呵看着两人。
傅妙静竭力劝自己忍耐,韩信胯下之辱,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与之相比,自己这些算不了什么,她道:“我会听这位,”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郎中姓名。
疯半聋忙道:“我姓孟。”
傅妙静感激对他笑笑:“我会听孟郎中的话,不敢败大人的兴致。”
楼予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问疯半聋:“你不用开药方?”不等疯半聋回答,又对傅妙静说:“到书房给我研磨。”
“绿玉,药好了直接端来书房,我亲眼看着夫人喝。”
绿玉还没从三月之约的震惊中回神,听大人喊自己,身子一颤,“是,大人。”
傅妙静还没向孟郎中告别就被楼予烈拉去小书房。
本以为楼予烈会捉弄她,但他似乎很忙,一直埋首案牍,她立在桌边磨了许久的墨,手腕子发酸。悄悄觑一眼,见他没注意,背过身揉了揉手腕。
“偷懒?”
傅妙静一惊,扭过身见他没抬头,还在写字,他脑后长眼睛了?
“我这就磨。”
楼予烈放下笔,好整以暇看着她:“罢了,你过来。”
两人距离不远,仅两步之遥,傅妙静上前一步。
“再进一步。”
傅妙静咬了咬牙,又上前了一步。
秋日爽朗,阳光透过窗牖,映出一格一格的阴影,淡淡的药香从窗隙里钻进来,朱红色的书桌后一男一女一坐一站,距离极近,温婉柔美的女子微低着头,一绺青丝擦过男子的唇。
楼予烈侧过身:“坐下。”
坐下?傅妙静看了看,这儿只有一把交椅,她坐哪?
楼予烈点了点膝盖。
傅妙静愕然,让她坐在腿上?
青天白日,在书房…
“啧。”楼予烈沉声道:“磨蹭什么。”
傅妙静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扭扭捏捏,身子要弯不弯,抬起的屁股半天没敢坐下去。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腰间缠上一只手臂,往下一按,她结结实实坐在了楼予烈的腿上。
楼予烈掐着她的腰,掂了掂,不满道:“果然轻了许多。”
傅妙静浑身不自在,僵硬着身子不敢动。
楼予烈端着她转了一圈,两人面对面,“我要检查。”
“什么?”
“记下你现在的身体数据,随时做对比。”楼予烈认真道:“这样我才知道你有没有听话。”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法子,傅妙静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要,我会好好吃饭,好好喝药的。”
楼予烈手按着她的唇:“你惯会说谎,我是不信你的。”
“那就叫绿玉来罢?”傅妙静垂死挣扎,好歹绿玉是个女子。
“亲手来我才安心。”楼予烈从她的唇上移开,摸她消瘦的脸颊,他摸的很有章法,从上到小,从左到右,一寸寸丈量。
傅妙静的眼珠子一直随着他的手动作,见他摸完后,提笔蘸墨书写,探过头看,上面是她脸颊的尺寸。
写完,楼予烈放下毛笔,看了看傅妙静的穿着:“衣服会影响,夭夭脱了罢。”
傅妙静抓住衣襟,仓皇摇头:“大人记个大概就成。”
“那如何能行?夭夭记住,做人做事还是严谨些好,脱了罢。”
傅妙静摇头求他:“大人饶了我。”
“嗯?”楼予烈的一只手一直在她腰间,微微用力:“现在就不听话了?”
傅妙静默然,静了半晌,颤颤巍巍褪去外衣。
天蓝色的衣裙落在楼予烈脚边,层层叠叠堆积。
“还有一件不用脱吧?”傅妙静有些生气,语气就硬了几分。
楼予烈勉为其难点点头:“那便依你。”
女子的皮肤白嫩,在阳光下透着玉一样的质地。楼予烈攀上女子的肩膀,从左肩游到右肩。
男子的手上覆着薄茧,每一次抚摸都能引起一阵战栗。
傅妙静脸颊绯红,耳朵也红透了,像红玛瑙。她不想看,合上了眼。
“睁眼。”楼予烈点了点她的锁骨,“夭夭不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