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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妻后大哥回来了 第 46 章

上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不大,盐粒似的。

傅妙静抬起头,眯起眼睛,微微笑了起来,一粒雪落在睫上,不一会儿化成水。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这一天等很久了罢。”楼予烈撑着一把油纸伞走来,悄然出声。

傅妙静眨眨眼,睫毛上的雪水便落下,她反问:“进喜呢?她该跟我走。”

“进喜?”楼予烈淡淡道:“她自有她的去处。”

“楼予烈,你!”傅妙静怒道:“进喜是我的丫鬟,你没有资格处置她!”

楼予烈道:“她跟着你有吃不完的苦,我送她去好地方,衣食无忧,你应感激我才是。”

“那你可问她了?她是自愿的吗?”

楼予烈轻轻一笑:“自然,她可比你识时务多了。”见傅妙静面色凄然,道:“和我喝一杯罢。”

傅妙静默然不语。

“就当为你践行。”楼予烈的伞稳稳当当撑在头顶,一丝未移,傅妙静的肩头覆上薄薄一层雪。

“喝了这杯酒,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雪越下越大,渐渐将万事万物掩埋,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纯净无垢。

傅妙静望着漫天飞雪,半晌道:“也好。”

亭外大雪纷飞,亭内两人在火炉前围坐,饮酒赏雪,一枝红梅横在亭前,红梅映雪,美不胜收,楼予烈感概道:“夭夭还记得你我在梅园相遇那日吗?一样的雪,一样的梅,恍如隔日。”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他初来侯府,为了得到他的好感,她邀他去储芳亭,那是一切的开端……

傅妙静喝了一杯酒:“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了今日,你与我也要成为过去了。” 楼予烈为她斟酒:“夭夭会留恋过去吗?”

“眼睛长在前面,人自然是朝前看的。”

楼予烈笑笑:“说的有理。”

他举杯与她相碰:“是不是恨透了我?”

傅妙静不语,仰头饮尽杯中酒。

楼予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三个月我想了很多,想着你我之间的点滴,恩怨,情仇,我想明白了,是我一时偏执,钻了牛角尖,做了许多的错事,害的嫂嫂有家不能回,害的嫂嫂难嫁有情郎。”

他咬着牙继续道:“是我该死。”

“我自罚三杯!”

傅妙静冷眼看他一连喝了三杯酒。

“嫂嫂。”楼予烈似乎有些醉了,眼神迷离,抓住她的手:“你真的,要,要走吗?”

傅妙静静静看着他,此人最擅伪装。

嫂嫂的眼神比雪还冰冷,楼予烈被冻到了,慌乱收回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立下三月之约,自然不会食言。”

“只是,嫂嫂,”楼予烈撞进她清凌凌的眼睛里:“你有没有一点点……”

“没有!”傅妙静斩钉截铁道:“我盼望这一天很久了。”

“好好好。”楼予烈迭声说了三个好,眼神逐渐暗淡:“好绝情。”

傅妙静抿着唇,嘴角绷得直直的。

一时间空气安静,楼予烈默默饮酒,傅妙静偏头看向天空,那广袤的天地,她终是能畅游一番!

“嫂嫂。”楼予烈轻唤她。

傅妙静扭头看他,只见楼予烈低下头,一截红绳在衣领中若隐若现。

这是?

她想起来了,当初送楼予烈考试时见他带着,似乎是他娘亲给的。

楼予烈手移向红绳,想要将它取下来:“这是我娘留下的,我想将它送给你。”

傅妙静一怔,上前制止:“我不要。”

“过了今天,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你送我此物作甚!”

楼予烈缓缓收回手,慢慢抬起头颅,语气森然:“你总能惹我生气。”

傅妙静直觉不好,楼予烈又犯病了,她起身要跑,却被他死死抓住胳膊,她不得不仰头看他,只见楼予烈黑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警铃大作,傅妙静拼命挣脱:“你放开我!”

楼予烈一手扯住她,一手抓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将酒杯掷在地上,掐着傅妙静的下颌,对准她的唇,将酒尽数渡给她。

“唔,唔。”傅妙静不断地推搡,可男女力量太过悬殊,楼予烈轻而易举撬开她的唇关,柔滑的舌头探入,捕捉她的,两者纠缠,香醇的酒顺着唇舌滑入喉间。

傅妙静挣扎的动作不小,酒液顺着唇角流出,打湿了衣襟。

楼予烈没有闭眼,他垂下眼睫观察着傅妙静的神色,他知她酒量一般,见她双颊已然酡红,身子越发酥软,便更卖力了。

他轻柔地啄吻,从唇到耳畔,最后在颈窝徘徊。

傅妙静燥热难耐,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意识渐渐模糊,体内好似又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但还残留一丝理智,她偏头躲过楼予烈的吻,怒视他:“你出尔反尔?”

夭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