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怎么了?”
姜颂宁饮食节制,今日来此也没有吃多少东西,但这时感觉屋中闷热,吃撑了一般,感觉胃里不大对劲。
彭依依肠胃不好,见她这般,以为和自己犯了同样的毛病。
不想引人注目,等范氏转过头,彭依依才凑过去,帮她揉按手臂上的穴位,希望能让她好受点。
姜颂宁怕痒,连忙隔着衣袖把她按住了。
又等了片刻,那种闷热感消退,但又有了些别的感受。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姜颂宁怕自己真是吃坏了肚子,当场吐出来,打着更衣的幌子,从厅中出来。
秋高气爽,凉风迎面一吹,她好受许多。
挽香扶着她去厢房歇息,姜颂宁走了几步,腿越来越软,心头一凉。
她五年前用药太重,治愈后便对药物格外敏感,是以一直安心调养,不敢生病。
哪怕有许多夫人都选了一样的茶水,她心底冒出一个十分糟糕的猜想。
若是在茶水中下药,也只有她会出事了。
安排给孟家的厢房到了,姜颂宁却不敢在此休息,等丫鬟走后,借口说有东西落在彭依依那里,留下挽香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姜颂宁浑身发热,并没有为自己猜中而感到开心,思绪僵滞,指尖陷入掌心也无法保持清醒,沿着避人耳目的小路穿行。
到依依休憩的厢房就好了。
姜颂宁双腿开始不听使唤,没走出多远,便喘得厉害,靠在墙上都快支撑不住。
想要振作起来,努力辨清方向,姜颂宁抬头看到一个人,脑子越发不够用。
她一步也没走,薛亭洲怎么离她越来越近?
薛亭洲脸色沉冷,揽住她的腰,姜颂宁靠在他怀里,畏惧让她清醒些许。
她艰难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觉得自己惹上了麻烦:“我没有偷看。你快走吧。”
嘴上这样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靠近,姜颂宁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薛亭洲手臂收紧,没有给她离开的余地。
姜颂宁彻底糊涂了,等回过神来,发现门窗紧闭,薛亭洲坐在床边,等他像个大夫一般摸上她的脉搏,才慢吞吞反应过来,自己需要什么。
“你帮我找别人吧。”姜颂宁面对他有些难以启齿,而且也不信任他的医术。
不记得薛亭洲会给人看病。
薛亭洲顿了顿,捏住她的下巴,眸色幽暗,确认一般问道:“你想要谁?”
她哪里知道。
找个医术精湛口风又紧的大夫,很难吗?
“不是你,都可以。”姜颂宁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