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过不来,避远了花妖,没好气地道:“你们夫妻到底在闹什么?”
“你老婆不自己瞧好,反倒碰瓷到我身上!”
“这位容仙子可以作证,她除却……倒了一杯酒,其他事又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得!”
这一时,粗汉也看向芷衣,目露怀疑。
燕焉那双潋滟的杏眼也眼巴巴地瞧着她。
她是不想插手的。
这会儿不知想到什么,淡淡开口道:“我能作证,老板,你还是莫要在这里闹了。”
粗汉闻言,虽然脸色不佳,可也松下了拳头。
就连花妖也惊讶。
在这个时候,这个小公子竟还帮她说话。
“小公子……”
她唤得娇滴滴,盈盈泪眼,欲语还休。
燕焉避之唯恐不及。
偏巧这会儿,符箓结成的结境也正好破了。
那粗汉黑着脸上前,一巴掌就甩在了花妖脸上,打得她像风筝般摔落。
“贱妇!”
“你怎么打人啊!”少年打抱不平。
“小公子,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看你还是少管!”
少年还欲说什么。
背后响起了一道冷沉声音:“燕焉。”
回头对上自家兄长警告的眼神,满嘴的话也都咽了下去。
跟着回了座位。
原来会说话,不是哑巴啊。
芷衣面上情绪淡淡,心里轻哂。
“三位仙师,某家里事,叫仙师们见笑了。”
说着,这粗汉也就拽着那花妖的头发出去。
一路上不乏那花妖哭喊打闹:“冤家你作甚!轻点,轻点!”
……
燕焉有些心软不忍,坐在他对面的兄长却没事人一样继续用膳。
他放下手头的筷子,站了起来说:“我实在吃不下!”
“这老板也忒粗辱了,怎能这样待自己的妻子!”
年轻男子细嚼慢噎,情绪淡淡,不管弟弟如何的激动,都未曾答复。
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兄长的性情,也不一定要他答复。
只是在他面前发泄着情绪。
这兄弟俩知不知道这娇滴滴的老板娘是花妖?
这做哥哥的知道不知道……都那样。可若这年轻心软还侠义心肠的弟弟知道了,那恐怕就好玩了。
芷衣接到少年送过来的眸光,微微一笑。
站着的少年脸红了大半,坐了下去。
忍不住地看向芷衣道:“容仙子,方才多亏你相助,不然……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芷衣笑道:“虽是萍水相逢,可也是同路人,燕公子客气了。”
她生着一张清丽的面容,鼻梁右侧有一颗小巧的痣。
这样一笑起来,就如春水映梨花,十分的温柔妩媚。
燕焉一见她笑,就挪不开脸了。
少年脸颊的烫热到了心间。
这一时之间,反而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对面那玄衣青年看了她一眼。
她背后一阵冷寒。
就好似一眼被他洞察了所有的心机。
“容姑娘,你也是途径东山,要往千华城去?”
燕焉道:“容姑娘,你别误会。只是东山这一重重的山岭,除了这深山里的山民来往,方圆万里也就只有一个还算繁华的千华城。”
“容姑娘,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实在要小心。”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他还有心有余悸,难免也露出些少年的傻气。
芷衣好脾气地道:“我出门历练,正好也要回家呢。只是赶路,就进来了……也在烦恼怎么快些绕过东山。”
燕焉闻言一喜,道:“那容姑娘遇上我们可真是巧了,我们……经常途径东山的,这里的路再清楚不过。你要是不嫌弃,咱们明儿一起赶路可好,正好结个伴,这山中的大虫野兽可不少。当然,若是你不方便,那我……”
燕焉手指扣腰间的蹀躞带一扣,翻出了一小管陈旧的羊皮卷轴来,“这是东山的地图。”
“这样珍贵的东西,我怎么方便拿。”芷衣连忙拒绝,“若是……若是两位公子不介意,结个伴同行……”
年轻男子忽而开口,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我们同行。”
“燕焉,月姨要是知道你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随手送人,她该不高兴了。”
要送出去的地图一下也成了烫手山芋,燕焉幽怨地瞧着兄长:“这不过就是东山的地图罢了,这山里住着的哪个山民没有,阿兄莫要吓人。”
虽是这样说,可少年还是把地图收了回去,对芷衣道:“那容姑娘明日还是和我们同行吧。不用理我阿兄,他向来就是这性子。”
芷衣只点头,微微一笑。
那年轻男子瞥了一眼弟弟,见他坚持,也没再说话。
“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