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男人,正俯首瞧着手里拿着的东西。
芷衣定睛一看,那只修长宽大的手里摩挲着一枚状若玉坠的玩意儿,可不就是她的心玉。就连那悬挂的红绳也一并在他之间,白皙修长的手指衬着有些微旧的红绳、光华内敛的心玉,在光尘当中,不消说也是极好看的一幕。尤其是他左手大拇指那近乎黯淡玛瑙般银戒,微微托着心玉打量,浑然流露的也就是一股清贵之气。
她为这个时候,自己还有余心欣赏这一幕而无言,面上倒是露出了几分着急:“翎公子,这是家母遗物,快还给我!”
她欲去抢,却被年轻男人轻轻地一避开了。
他垂目,那双眼也就正在扫视那被觅影符沾染的淡淡灵光。
“翎公子,你为何一来,便要夺我的爱物!”少女似也被他逼到了极致,眼中带了几分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这东西有古怪!”他却只是冷冷地道。
芷衣怒而反笑:“翎公子先是怀疑我便是和外界联系的内奸,尔后又夺我爱物,有甚古怪之处?便是抓贼,也不会屈打成招?翎公子你到底把我看做了什么人!”
她似极愤愤不平的。
燕翎却凝视着她,睫羽微动,青年的声音也似寒冰凝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容姑娘,你觉得我单单出现在这个地方,只是为了为难你?”
芷衣看向她手里的心玉,忍气吞声,微微一笑:“那翎公子你可在其中发现了什么?”
他必然是什么都发现不了的。
因那痕迹,她早就毁掉了。
那淡淡的灵雾还未被觅影符勾勒成形,便不着痕迹地散去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
她很聪明,已经提前做了小手脚。
燕翎将那心玉抛回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