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把真相说出来,而是玄甲军已经用了很长的时间去寻找真相,却始终没有答案。
沈袖也皱紧了眉头,敌军大规模来犯,却不让最有实力的玄甲军迎敌,这场战争里,方叔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又在谋划些什么。
看着穆麟丧气的样子,知道从他嘴里已经无法获得更多的消息,沈袖干脆换了个话题,“那你为何会特地赴京迎我?”
穆麟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是皓月剑,方将军曾与刘、赵两位副将在议事时说过,若是有一天皓月剑现世,便要去盛京城迎皓月之主,所以当我们听说盛京城内出现了皓月剑,他们便立刻派我带兵前往京都迎回将军。”
“所以皓月剑是给你们传递消息的。”沈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篝火,嘴巴却在嘟囔。
沈袖突然觉得特别的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觉有问题,从沈家覆灭,到跟方叔练武、习兵法,再到盛京城遇到白狐狸,再到当上这个将军,好像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一般,她好像被缠在了一个茧里面,她始终找不到突破的办法。
忽然,一阵风沙吹起,迷住了众人的眼睛,沈袖稍稍用手遮着,看到了远处的树上站着的那个人,虽然戴着围帽,但月光下金色披风隐隐作现,是他。
“穆麟,呆在这里,守住营地,我去去就回。”
穆麟还未反应过来,沈袖便弓着腰拿起了皓月一跃而起,眨眼间她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墨燚跑得很快,沈袖一直在后面追,追了大半晌,他还在继续跑,沈袖有些恼火,干脆停下了脚步,再追下去,要么是陷阱,要么就是调虎离山之计。
沈袖的脚步一停,墨燚也就停了下来,他回头望着沈袖,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消瘦,阴柔之气更甚了。
“看来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宣陵太子爷这些日子是吃了些苦头的。”沈袖大声地打趣他。
墨燚将围帽撤下,一段时间未见,他的下颌线显得更加分明了,五官也变得更加立体了,而那眼神也变得更加勾人了,总的来说,更瘦了。
见他不说话,沈袖继续问:“大半夜的引我出来做什么,不服气?要继续打?”
墨燚慢慢地朝她走来,沈袖迅速提高了警惕。
“看你夺得魁首,前来祝贺你。”墨燚的声音冷冷清清,脚下的步伐却是没停下。
“祝贺倒是不必了,没酒没肉的,你我也并非朋友,若没有新鲜事情要说,我就回去了。”沈袖还是往后撤了一大截,跟墨燚保持着距离。
墨燚见状也不急,缓缓地说道:“今日我来,是要与你做个交易。”
沈袖挑了挑眉,“噢?说来听听。”
“宣陵的秘密,换你的庇护。”墨燚始终抬着骄傲的头,没有一点求人的样子。
沈袖有些呆愣,这唱是哪一出,“你不应该去跟北襄皇室交易吗?跟我交易,怕是不妥吧。”
一个宣陵的王储,竟然寻求他国势力的庇护,这任谁说都讲不通吧。
墨燚低垂着眼眸,修长的睫毛让他显得格外的阴郁,“我只相信你,我也只能相信你。”
说着说着墨燚抬起了脸,坚定地与沈袖对视。
“就因为你的刀?”沈袖的嘴角抖了抖。
“也算一个原因吧,炽焰和皓月本就是宿命,但是对我来说,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才是更重要的,我没得选。”墨燚的眼神始始终飘忽不定,像是在观察什么。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你们宣陵可在北境,你跟我说的这些,跟我南境战地有什么关系?”
“国与国之间可是生死对头,我不仅了解左季冬将军,也同样了解方子安方将军。”墨燚将方子安的名字拖长了音,显然是在提醒沈袖,若是想知道更多,她必须答应他。
不等沈袖给出反应,墨燚已经撑不住自己的身子,缓缓走到旁边的一个石头旁倚靠着,一只手捂着胸口,十分虚弱的样子。
夜色深沉,周围的温度已降至了最低,沈袖根本没有看到豆大的汗滴从墨燚的额间滑落,只是看着他蜷缩起来的样子,感觉他情况似乎不妙,连忙朝他走近了几步。
“你没事吧?”
此时,天上突然传来了几声鹰的嘶叫,墨燚忍受着极大的疼痛把围帽又戴上了。
“…沈将军,我知道一些你想要的消息,若你想知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墨燚抬起头,沈袖在寥寥月色中看出了他的苍白。
沈袖向他身后的山上望去,那山顶上的人举着一只胳膊,那胳膊上正是一只鹰,正死死地盯着下面的人。
“他是冲着你来的吧。”沈袖斜着眼睛瞟了瞟似是要昏过去的墨燚。
惨白的墨燚扯了扯嘴角,“是。”
沈袖像是放轻松了一般,“那就好,既是来找你的,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你自求多福吧。”
拍了拍手,沈袖便转身欲走。
山上的人看到沈袖往回走,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看来谈判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