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你们俩这演技,太是那个了,接着,咱们就是要耐心地等一等了。”
深夜,三个黑影在军营里悄悄穿梭,很快他们便钻进了同一个营帐,军队之中,百夫长是四人一个营帐,而千夫长都是两人一个营帐,偏偏如今千夫长的数量是个单数,他们所进的这个营帐,就是那个单数。
“快点换快点换,这是布阵图,一定要藏好!你们二人无论是谁,都一定要把消息带到了!我已经悄悄把东边营帐后面划了个口子,你们穿过的时候千万要小声一些!”其中一个声音较为急促。
突然,沈袖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这么着急,是要赶着去干什么呀曹千夫。”
声音一响,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想要隐藏痕迹,但是根本来不及,他们绝望地看向了门口。
刘栋良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曹千夫,你跟了老子五年了,五年的时间你拼了命才到了千夫长的位置,你如今这是在做什么?”
刘栋良感到痛心,这是他一直非常看好的千夫长,所以分营帐的时候有一个单独的营帐,他想也没想就把这个机会给了他。
沈袖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曹千夫也呆愣在原地,突然他反应过来,扑到刘栋良的腿下不停地喊,“将军,救救我啊将军,是他们二人突然出现在屋子里威胁我的啊大人,我真的不是奸细啊!”
沈袖看了看身后的墨燚,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沈袖朝墨燚使了个颜眼色。
“曹千夫,夜行服乃是军中管制之物,若不是有明确的任务需要是不可以向仓库申领的,今日仓库丢失了两套,你的营帐里却出现了两套,而军中仓库却没有你申领的记录,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曹千户听了墨燚的话,慢慢的不闹了,“原来这竟是连环计,难怪今夜的水牢管理如此松懈,连那锁都那么轻易的就打开了,只是将军,你是如何知晓我们的行踪?为何我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一路上都很安静,就算将军的武功能够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可是这么些人跟踪他们,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沈袖看他问了,便抱出了怀里的落秋,她摸了摸落秋柔软的毛,对他们说道:“因为傍晚的时候,我就在他们身上下了虾粉,这可是秋秋的最爱,它当然闻得出来。”
二人突然瞳孔放大,原来那个时候沈袖拍他们的肩膀是给他们下了东西!
曹千夫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地上,他没什么好辩驳的了,任由侍卫拖走。
“将军,如何处置他们?”刘栋良虽恨铁不成钢,但是玄甲军是有铁纪的。
“提到外面去,杀了吧。”
沈袖的声音冰冷无情,把刘栋良都惊出了薄汗,但是他当然会听命行事。
“是,将军。”
沈袖坐在屋子里,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是他们犯了错,你不必觉得不忍心。”墨燚以为沈袖不忍心,试图安慰她。
沈袖嘲讽地笑着,“阿炏,原来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伙伴也有可能会叛变啊,而且轻易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是这样的感觉,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啊。”
沈袖回头看着墨燚,眼中泛着泪光,剥夺人的生命其实并没有想象中掌握权力的那种快乐,反而让她有些难过,她也不明白,当初那个人,是怎么能做到要了沈家全府上下那么多人的性命。
墨燚望着天上的月亮,“所以人总是应该保持理性,若是把命交给感性,你会被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的。你只有具备了伤害他人的能力,你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大家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你算不上坏人,他们也算不上好人。”
已然深夜,看着突然开始热闹起来的营房,一道黑影在黑夜中快速穿行。
关押韩天齐的亘字位牢房,黑影将手中的令牌一亮,侍卫立刻让出路来。
韩天齐看清了眼前的人,瞟了一眼,便继续闭目养神。
“韩将军,别来无恙啊。”黑影的嘴角慢慢地扬起。
“别在这里脱裤子放屁了,多此一举,有话便直说。”
看到韩天齐的反应,黑影也不恼,慢慢地蹲在韩天齐的面前,“看来韩将军已经想好了。”
韩天齐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黑影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既是想好了,为何没狠下心来,你忘了我们的交易吗。”
韩天齐低垂着头,时候还未到,他还不能破罐子破摔,“老夫自是没忘,你们就这样着急?就等不了了?”
黑影听到这里,笑出了声,“韩将军,你擅作主张,你可想到了后果?”
韩天齐再次陷入了沉默。
黑影看着他这样子,只好使出了杀手锏,“韩将军这些年辛苦了,沉寂这么多年,我们主子可是带着十分诚意来的,若是落了空,恐怕千凌峰上那位也会落得个死无全尸。”
韩天齐虎躯一震,冲上来便掐住了黑影的脖子,“你信不信老夫只需要轻轻一使劲,你的脖子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