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停磕头。
“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谷稷城的百姓罢了。”沈袖顿了顿,便大步朝前走去。
两城相隔不远,沈袖派人将涂灵接了过来,一同跟过来的还有令人头疼的玊彦尘。
“沈袖,你怎么样了?”涂灵人还没进营帐,声音便传了进来。
“我没事,就是湿透了,受了些寒罢了,你快去看看老刘,听说他的伤口不大好。”沈袖刚端起的一碗姜汤,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撒了一半。
“也行,看你还能在这儿坐着,想来也不算严重,那我先去看看刘将军。”说罢便起身,十分放心地往外走去。
玊彦尘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这就放心了?他怎么感觉沈袖现在苍白得跟一张纸片似的,吹一下就能倒。
“王爷怎么也跟来了?穗城的情况如何了?”沈袖先发制人,她可不想让玊彦尘来问东问西的,问得头疼。
“穗城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你那侍卫留着帮章城守呢,对了,他让我把这个带给你。”玊彦尘递过来几张纸,还没接到手上,沈袖就知道定是穆麟的手笔,接过细细看了起来。
“真不是我说啊老沈,你这侍卫的字那真的太绝了,你怎么不教教人家?”
玊彦尘在旁边叽叽喳喳,沈袖的思绪却没有被他影响,认真看完了信,双寨村那边的沟渠已经疏通了,这两天上游的水势就能控制住了,下游也就没有了决堤的危险,事情算是重新回到了正轨上。
“他太忙了,哪有闲工夫观察自己的字是不是好看,自然也就没时间练字了。”沈袖躺靠在椅子上,浑身绵软使不上劲。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这是说我太闲了才会去关注他的字迹,不过我也确实很闲,你还有没有什么好事给我安排安排?”玊彦尘搓着手,他确实想让沈袖给他安排点事情,最好就是那种需要演戏的。
沈袖有些哭笑不得,“王爷,像那样的事情可是再也没有了,现在大家肯定都传你跟我唱了一出双簧,不会有人再相信你还跟你说些我的坏话了,这招已经永远地失效了。”
玊彦尘听了悻悻地撅着嘴,“那可太没意思了。”
猛地,他突然想起来,“对了老沈,你是不是有一个会飞的神兽啊?”
沈袖怔住,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惊愕,但是她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噢?你从哪儿听来的?”
玊彦尘搅弄着火盆里的炭,“别装了,我看到了,虽说我在政事上不上心,但是眼力却是极好的,那个会飞的坐骑,恐怕就是它吧,而那个坐在上面的人,一定是你。”
玊彦尘指着枕头上睡得正香的落秋,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沈袖。
沈袖只是淡然一笑,回望着他,“王爷多虑了。”
她不得不佩服玊彦尘,秋秋的飞行速度是极快的,这样他都能看得清,确实像他所说,他的眼力不是极好,而是惊人。
玊彦尘有些生气,声调不自觉地抬高,“沈袖!我当你是朋友我才来问你的,不然我一纸上报给皇帝哥哥,你离死期就不远了。”
沈袖耸了耸肩,“无所谓呀,反正也是瞒不住了,谷稷城里许多百姓都看到了,玄甲军的将士们也看见了,难不成我还要杀了他们?”
“什么?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那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啊?”玊彦尘的语气中满是担心,他也确实是担心,沈袖除了有武功高绝,如今还有神兽在侧,是一定会被忌惮的,不知道哪一天可能就会被皇上疑心,除非…她愿意将神兽奉献给皇上。
这两天忙得已经把这件事彻底抛诸脑后了,若不是玊彦尘来提醒,恐怕她还没想起来,她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已经尽可能不让落秋出现在皇上的面前了,如今被发现,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她也就只好承认了。
玊彦尘来回的踱步,转得沈袖感觉眼睛都花了,“王爷你坐下歇会儿吧,那会儿都那么紧急了,谁还能想那么多,豢养灵宠总不至于是死罪吧,况且我还是兵马大元帅,没事的。”
“有了!这件事交给我了,你就在这儿好好治水吧!过几日再回来!”
还未等沈袖反应过来,玊彦尘已经跑了出去,只留沈袖愣在原地发呆,这小子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了。
“诚阳王怎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发生了什么?”
涂灵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她还以为他俩吵架了,如果真的是争吵,诚阳王该是十分生气的样子才对,可是她却没看出来他的生气,反而是一脸的担忧。
“不知道呢,突然间又觉得自己可以了。”沈袖耸了耸肩,故作轻松。
涂灵白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拔出一根银针威胁着沈袖,“在我面前也演起戏来,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看到秋秋的真身了,但是他说他能解决。”
“什么?!他看到秋秋的真身了?”后半句涂灵说的极其小声。
沈袖傻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