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更很少有人用于餐饮。
所以,这还是沈望舒第一次吃这鱼,也不知道这家餐厅是怎么做的,看起来既不是红烧也不像清蒸,可是却莫名奇妙让人觉得很鲜。
一双黑色的筷子将其中一条夹了过去,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沈望舒顿时愣在原地。
只见那只修长的手捻着小块鱼尾,筷子在另一边,一折一抽,整条鱼骨便完整地抽了出来。
好似透明的壁垒轰然崩塌,沈望舒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天。
那时候基地里的人员还很少,总共就五人。这么少的人数面对诺大的基地,很难做到分门别类、各司其职。所以,互相帮忙,你干这我干那都是常事。
那天,其他人都去忙着对接新的变异生物了,于是,喂食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当时的她,还只是个快要毕业的大学生,哪有现在这种千锤百炼的强健体魄。她就这么推着两桶装着好几种小鱼和浮游生物的水桶,把那200多个编号全部走了一遍。
谁料,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投喂口却怎么也打不开。
当时的她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折腾一遍了,想着219号平常这个时候也是沉在水里不见人。
于是,她的那个神奇的“命大幸存者”偏差又上来了。
没有任何防护设备,也没拿任何武器。她直接自己一人,把防护门打开了。
她拎起水桶,尽可能轻快地靠近水池,准备把鱼倒进去,就立马跑出门外。
米色的运动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走了两步,她终于到水池边了。
她探着身子,把剩下的鱼一股脑全部倒进去。
余光间,她看到一个暗色的阴影快速接近,瞳孔骤缩,冷汗瞬间遍布全身。
这个向来沉在水底不见人的219号竟然上了来!
可是她当时却就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而她也没有时间动弹了。下一秒,一道水花在沈望舒面前炸开。
她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的小腿,重心被打乱,她顿时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不会是要阴沟翻车了吧?沈望舒想着,
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拖入冰冷水中的时候,她突然发现,
自己的屁股还在水池边上。
她没被拖下去,只是被他拽了下来,坐在水池边,两条小腿浸泡在水里,左腿被他紧紧地桎梏住。
这是她第二次近距离观察他。
银色的长发犹如海草一般四散,迤逦漂在水中,其中有几根黏附在白皙精壮的胸前,深蓝色的鱼尾在水下游动,尾部宛若曼妙的轻纱。
这本该是一副很美好的画面,但现在,全部都被那些异样的色彩毁掉了。
他全身上下各处都长了墨绿色的伤疤,那张本该惊为天人的脸上更深被各种污染物覆盖,精致的五官被深绿、墨黑、暗红所取代,时不时有浅绿的脓水从中流出。
只有那双荡漾着海水的双眸依旧发亮。
沈望舒眼中浮现起淡淡的悲伤。
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陌生情绪。
感受到沈望舒的目光,他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缓缓收回握着沈望舒小腿的手。
那双眼眸在周围四处张望,然后捞起一条在旁边水中欢快畅游的小鱼。
手指捻起小鱼的鱼尾,锋利的指甲划过,鱼骨和鱼头脱离。
他将鱼肉递到沈望舒的面前。
脑中的回忆与眼前的景象重合。
沈望舒连忙从回忆中回过神,抬起头,看着离风逆的目光中带着诧异。
离风逆看着沈望舒,挑眉笑了下,
“怎么了?我看你一直盯着我盘中的鱼,于是也扒了条给你。”
“放心,我拿的新筷子。”
沈望舒看着离风逆面前摆着的两双筷子,朦胧地点了点头,
“哦哦好的,谢谢。”
她把鱼端到自己面前,心不在焉地吃了起来。
见沈望舒将鱼端了过去,离风逆眼中的笑意更深。
身后的一桌坐着一对母子,
“妈妈,我也要你给我扒鱼吃。”
“想吃自己拔去。”
“那那个叔叔还给那个姐姐扒鱼吃。”
“人家处对象当然给人家扒鱼啊,但我是你老妈,你想吃,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离风逆的心情更好了些。
突然想到什么,沈望舒突然抬头,“你之前说,是有什么任务要分给我吗?”
离风逆“啊”了一声,
“是有一件事,本来这件事应该是我的活,但是”离风逆顿了顿,“我去不太方便,所以还是要麻烦一下你。”
想到这人连救自己两次,沈望舒也没什么怨言,于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以,没问题,那具体是什么呢?”
“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