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哈哈大笑,看着昂波丽的眼神充满恨意“她不是你,不要用你狭隘的心思去揣度她的心,你不配。”
昂波娜愤怒的扇了他一巴掌,将他推到在山岩上,昂波娜听到山下传来呼喊她的声音,不甘心的想,难道真的就要把仙子还给他的天庭了,凭什么,她不愿意,她宁愿他去死。
可杀人需要偿命,如果程宁真的像这贱奴说的在乎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苦学多年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还没有享受人生,不想这么早死,可要她就这么放手,她也不甘心。
忽然,昂波娜灵光一现,她抬起顾徽了下巴,沉迷的看着他这张美丽的小脸,说到“就算她还要你,你有脸去见她吗?”
在顾徽又要说什么之前,她将手指放到顾徽的嘴前“前几天过来的那个小女孩还记得吗?差点开了你的门那个,那个啊,是你的女儿,程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今天早上她们大部队开车过来时,程念被程宁领着,不难猜出程念是程宁的女儿,结合程念的名字和年龄,以及顾徽所说他失踪的时间,昂波娜做了这个大胆的猜测,从顾徽放大的瞳孔中,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真可爱,长得也漂亮,以后肯定能有光明的未来。你不想将来女儿想到你,就会联想到你像个狗一样,被绑在羊圈里面,和畜生同吃同睡吧。你也不想她身上背个污点吧,别人提到她,就会想起她的爸爸被卖到山村,被不晓得多少女人,见识过身子。”
昂波娜如愿看着顾徽眼中的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加大力度说“还有程宁,这么年轻漂亮的财团负责人,以后出去谈合作,别人都会联想到她的老公,做过最下等的贱奴,表面上尊敬她,背地里不知道得怎么笑话她。”
她做出夸张的表情“哦,你不会以为能瞒得住吧,你看到那些穿制服的人了吗?她可是怕村里人不交人,求助机关权利了,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她在找爱人的事情,要是她爱人受尽屈辱但死了,她还能留个痴情人设;可要是她爱人受尽屈辱还活着,啧啧啧,我都不敢想,网络上得传的多难听。”
说完这些话,她拿出钥匙,解开顾徽脚上的镣铐,站了起来,她所在的位置刚好挡住倾洒下的阳光,将顾徽遮挡在一片阴影之中。
昂波娜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徽,笑着说“我给你自由了,你可以选择去找她,也可以……有其他选择。”
她得意的转身迎着上山寻人的人群而去,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当困住顾徽的脚镣从他的脚上解开,他踉跄的站了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束缚他将近4年的东西终于小时了,他自由了,可他的心依旧是那么沉重。
昂波娜解下他脚上的镣铐,却又拷在他的心上。
顾徽似乎听到了程宁呼喊他的声音,连忙躲到树丛后面,他咬着自己的胳膊,拼命忍着不发出声音和她相认。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烈日照的他睁不开眼,可他心里依旧是一片严寒。
自从他在海上被冲到岸边,被捡到他的渔民卖了之后,这些年他一直在希望和绝望中反复挣扎,早已心如死灰,支撑他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并不知道程宁是否获救,他被困在昂波家小小的羊圈里,逃不出半步,根本无从得知社会上的事。
如今知道她还活着,而且还活的这么好,他该知足的啊,他所求的都求得了,程宁活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老天对他已经很慈悲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顾徽拖着废腿走到断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山谷,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可是,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顾徽痛苦的抱住头,为什么都这样了,他还是想要活着。
他好想去看一眼女儿,看看她到底是像她多一点,还是像他多一点。
打定主意后,顾徽从山上捡了一个断树枝做拐杖,慢慢的走到山坡下,他摸索着走到招待所时已是深夜,在招待所门口找了个墙角蹲下来,他现在衣衫褴褛满身污泥,别人看到他只会以为他是乞丐,不会怀疑。
他在招待所门前等了很久,看到一辆黑色汽车在招待所门前停下,程宁在吕青梅的陪同下从车上下来。
程宁……
他太久没见到程宁了,虽然她看上去很疲惫,程宁还是那么漂亮,比之前更漂亮!
她身上比之前多了一种权尊势重的气质,看上去是那么的贵气逼人,他痴痴地看着程宁,直到一个小人从招待所冲出来扑倒程宁的怀里,当这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出现,他的视线完全被她所吸引。
这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女儿!他心中呐喊着。
程宁没有说话,她现在心中满是焦虑,村长带着他们去了昂波家,却扑了个空。昂波老汉和昂波丽全是一问三不知,昂波娜则满嘴谎话。
直到村长发火了要撵他们出村子,昂波老汉才说顾徽被昂波娜带去山上了。
“我小女儿心地善良,怕你们抓了那个贱奴过去虐待他,肯定是那个骚·货引诱她的,她就是太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