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菜单。
半晌，陶之窈才在几个没那么花里胡哨的甜品后面下笔。
裴灼看完默默记在心里，才喊来老板，“老样子。”
陶之窈：……
那还这么麻烦又问她吃什么又问她喜欢什么的。
*
第二天早上培训的时候，张梅又给他们说了注意事项。
距离竞赛还剩23小时，张梅也清楚以他们两个的情况无需在赛前疯狂刷题，初赛过后他们还有很充裕的时间。
真正到了竞赛场地，郑国安和张梅比他俩都紧张。
随行老师是不许入场的，郑国安和张梅在外头想紧张又觉得肯定没问题的度过了竞赛时间。
终于，陶之窈和裴灼一块出来，郑国安欲言又止，被关注的两人对视一眼，裴灼先开口安抚：“考的还可以，别担心。”
看着这两个人神情自若的姿态，两位老师终于松下一口气。
倒不是怕他们不会做，就是人总会有失策的时候，万一没发挥好后面都白搭。
上午十一点，物竞初赛结束了。
陶之窈和郑国安申请了在北都多留半天，郑国安只问她有没有喝家里人说便同意了。
到底还是个高中生，郑国安回酒店的路上都还在叮嘱两个人注意安全。
宋荆这些天基本都泡在live house里面，今天下午五点就有一场小型演出。
陶之窈本来还上网查了一下抢票事宜，就见裴灼递给她两张纸，正是门票。
门票快落到陶之窈手上时又被收了回去，裴灼一本正经地提要求：“不许乱跑，跟着我，听见没？”
她又不是小孩，怎么说得她很调皮似的。
陶之窈点头答应的爽快。
四点半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到了宋荆的这家live house。
估计是因为有关系，陶之窈和裴灼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后台，宋荆的休息室就在不远处，看起来，规模还挺大。
见到宋荆的时候，陶之窈乖巧地跟在裴灼身后，宋荆一眼就看见她，心里有些讶异。
年轻男人把玩着手里的鼓槌，视线落在陶之窈身上，笑着打趣说：“阿灼，速度挺快啊。”
裴灼只冷冷看他一眼，语气像是开玩笑却带着点警告的意思：“宋哥，正经点。”
宋荆挑眉点点头，直接问起陶之窈：“这位妹妹来这儿什么事儿啊，来要签名的？”
有种故意说京腔的意思，配上他这个rapper低沉的声线，其实挺违和。
但她也看出来宋荆是在缓和气氛。
陶之窈勾唇点了下头，“确实是来找宋老师要签名的。”
这个称呼，不像是粉丝啊。
而且，他如果没猜错，这姑娘就是裴灼暗恋的那个吧，裴灼竟然还能心甘情愿地带来要签名？
宋荆接过签名照，随手签完，挑起那个称呼问：“宋老师？还挺少人这么叫我的。”
陶之窈当然不是粉丝，自然不知道粉丝怎么称呼他的，一时间有些懊恼。
应该找周谊问问的。
也罢，她很少见周谊这么喜欢一个名人，在她面前周谊也一般是直接叫名字，问估计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还得被她反问一堆。
“是来帮朋友问的，我朋友她很喜欢你。”陶之窈把签名照放回包里。
宋荆点点头：“那希望下次，她亲自来。”
裴灼站在一旁就像是空气，他也没准备等陶之窈再回答，面上没什么神情：“宋哥，不去彩排？”
被他这一提醒，宋荆也反应过来，拍拍他的肩，“行，我去准备，你们自己逛逛，我不招待了。”
偌大的休息室里人更少了。
裴灼目光缓缓下落，最后落到她的包上：“和人要个签名也聊得这么起劲？”
很起劲吗？
陶之窈甚至都以为那是尬聊。
“不过我以为陶老师来这里也是对音乐感兴趣呢。”
他语气难得的阴阳怪气。
陶之窈解释着：“我也没说是对音乐不感兴趣啊，一会儿不就要去听现场了吗？”
裴灼追问：“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达成了，看现场只是顺便？”
陶之窈忙摇摇头。
察觉到他有一丝的生气，陶之窈难得温声解释：“我来这里，不完全是来要签名的，好不容易来北都一趟，当然要好好享受啊！”
裴灼嘴角莫名弯了下，看她的眼神都温柔了不少。
“那行，一会儿记得看我。”
陶之窈：？
看他干什么？
来这里当然看乐队啊！
也不好打击他的自尊心，陶之窈没接话。
演出开始后，陶之窈终于明白裴灼的意思了。
五分钟前他借口说去个洗手间，结果就跑到后台试音去了。
他抱着吉他上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