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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被替天行道后死遁了 慕幽灯

当时闻到狗臭的气息,李听谷就猜到了来人,但可惜下一瞬她就被击晕过去。

等再睁眼时她正悬在空中,只觉天地倒悬,头晕目眩。

眼下是灰色的毛发,寒狗正把她扛在肩上硬毛扎着她的脸。李听谷不着声迹地抬了下脸,只见现在正飞跃在深林上。这片深林四季常青,下面葱茂繁郁,树冠上皆覆盖着厚厚一层白雪。

这个寒狗,李听谷好歹和它共事几年,她猜得八九不离十,它定是要为他培养的慕家报仇,想把她吃了泄愤。但又怕打不过云清宗就只能悄悄把她拐到这深林来。

从上俯瞰深林里唯有一座破庙孤零零矗立在冰天雪地里,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等它落地,李听谷还在装晕。她现在灵力还被封着,根本没有任何武力上的胜算打过它。

寒狗把她甩到破庙里,李听谷就如脱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三米远。现在就算是装也没用了,她哎哟一声,把被风吹乱粘在脸上的头发拂在肩后,整个人半伏在地上狼狈不堪。

寒狗狗首人身,赤.裸着的上身背脊上鼓起巨大的鼓包,他龇牙咧嘴朝李听谷一吠:“区区修士,胆敢坏我好事!现在你狗爷爷就把你给吞了泄愤!”

李听谷被摔到一座神像前,神像周侧有不少陶罐。她如今只能破罐子破摔握住罐子防身。

寒狗站起来足有两米高,抖了抖狗耳朵张大嘴朝她扑过来。

她躲避开把罐子扔在它头上,陶罐正好炸成陶碎片落进它嘴里,拖延了一丢丢的时间。寒狗嘴里鲜血直流,毛发竖起眼瞳变成了红色。

它喉咙中低吠,所释放的威压自四面八方扑面而来,李听谷嘴角溢出血。心跳如雷,她从未有过此时的窒息感。仿佛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咽喉,难道她真的就要绝在此地了么?

此际正当她以为它又要扑过来将她撕成粉碎时,一道白光从它的心口穿透。

“我是李……!”

为了活,她不得已想报出真实身份,却因这道白光又生生将话憋进肚子。

一柄带着寒雪气的银剑如游龙般飘迅轻灵,剑尖流下一滴寒狗的血飞至她眼前停住了。

这把剑……李听谷认得,她就算化成灰也认得。

寒狗仰天长啸一声,后化作飞烟消逝。

破庙木门被风雪吹开,有人踏着飞雪而来。白衣翩跹,衣袂翻飞,一头银发如流水般泄下,拂过他的眼。

破庙中飘下的雪粒悬浮在空中,不敢靠近他分毫。

梦幻泡影般的绚丽,仙人踏月,那袭白衣是多么刺眼,仿佛是江南晨雾晕染在水墨画中。

华法云缓缓走到她面前,手掌握住正在鸣鸣作响的轻鸿剑。

他侧眸看向她,“你说你是李什么?”

李听谷愣住,耳鸣声好似针扎要刺破她的耳膜,心悸未平,她缓了缓,立即低下头抱拳道:“小的,名李观意。”

“你姓李?”他问。

华法云没想到,居然是她,前段日子闯进开阳卧居的吉祥阁术士。但她好像总是不敢看他。

她擦尽嘴角的血,敛下睫毛弱弱道:“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华法云没再回答,而是往地上施了个净诀,走向神像前。

李听谷看出他要坐一下,奉承地把黑色布衣脱了下来,内里朝上给他铺在地上。

等他坐了上去,李听谷看到他又弹了个法诀在地上升起火来。

火光照暖了他的面容,变得有神采温度多了。眉眼间仿佛冰雪融化,春风拂柳。她发现他的唇色早已不像上次那般苍白,现在变得饱满红润有光泽。

光看颜色,的确想让人忍不住想采撷。华法云是连她也觉得为数不多属于非常好看的人。

李听谷看向外面才发现已经天黑了,她心中疑惑难不成他要准备在这破庙里过夜?华法云果真不动了,闭眼调息打坐宛如一尊大佛。

李听谷虽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回云清宗,但她还是和他保持距离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二人皆是无言,谁也没有问谁对方为什么在这。

屋外寒风凛冽,破庙到处都是漏洞。李听谷尽管有几成功法护身,现在在被封了灵力,而且外套还脱给别人当了屁垫的情况下,也被吹得浑身发抖,牙齿扣扣作响。

终于知道小河被冻得直跺脚的感受了,看来她以后也要多吃点肉了。

李听谷实在忍不住,看华法云坐在她衣服上面打坐,她还是缩蹲着偷偷移到他旁边取暖。

火光稳稳地照亮整个破庙,不受风雪的影响。

温暖顷刻将她包裹,骨髓里都融上一股暖意。她舒服的眯了眯眼。

身侧人身上的降真香气息凝静人心,李听谷闻着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样岁月静好的感觉,李听谷内心悄然生出依恋。

可是安心归安心,她也没忘记这是在他还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才产生的岁月静好。

华法云死也想不到,他几十年前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