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的时候,侯公公带着庆帝的口谕赶到京都府。
“滕梓荆未死,乃鉴查院另有安排。朕都知道,不算欺君。司法审案是京都府的事,皇家子弟自个儿回家,少管闲事。”
辛其榴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司理理从身旁走过,辛其榴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
辛其溜在京都府门口等范闲和滕梓荆,谢必安突然出现,交给她一个木盒。
辛其榴打开,是一串色泽深紫的葡萄。
“辛小姐,淑贵妃宫里的葡萄成熟了,殿下命我送来给你。”
谢必安犹豫片刻,说道
“辛小姐,你不知道,殿下是真的很在乎你。
四年前,殿下在陛下寝宫外淋着雨,跪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还拖着高烧的身体赶去城门口送你。”
……
谢必安走后,辛其榴抱着木盒,指尖过度用力后,微微发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那天我就在庆帝寝宫内
看着李承泽求了庆帝一天一夜
看着李承泽昏倒在雨中,被淑贵妃接走。
……
宫殿内,
庆帝的语气冰冷,透露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在他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李承泽倒是心善。你外祖父参他结党营私,他居然愿意放弃亲王之位,来替他求情。”
辛其榴跪在下面,止不住的颤抖。
“罢了,你外祖父也算是一位肱骨之臣,去宁州养老吧!”
庆帝丢下一本折子,语气轻松中带着残忍
“听说李承泽和你在赖府后院种了一颗葡萄?”
泪水顺从眼角滑落,辛其榴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
“辛其榴知道了。祖父年事已高,宁州偏远,小女自当一同前往。”
……
盒中的葡萄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明明是烈日炎炎,辛其溜却觉得寒风凛冽,仿佛能穿透骨髓。
对不起,李承泽。
我们那些幻想过的幸福,终究实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