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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后她封侯了 观府戏园

精准的步伐,争相奔往观府戏园的大门。

然而明光并不让退场。

她含笑看众人表演,松开禁锢柳淑兰的手,往上一抬……破空声乍响!

登闻“嗖嗖嗖”一串连响,百箭齐发!

黑影骤从四面八方飞越而来!

“铮铮铮一一”

扎入人群与明光中间的空地!

混乱戛然而止。

风雪都几乎停了一刹,与众人同时静默。

满地黑羽在苍茫雪色中分外夺目,划出一条森冷的河界,将满府宾客与明光隔在两端。

“吱呀一一”

不知从哪跳出的两名着甲禁卫,一人一边,冷漠地关上了观府大门。

“砰。”

府外风雪,再不得入。

明光含笑立于数百道惊骇目光前,好心地劝道:“诸位来都来了,便多留会儿,正好也帮着做个证。孟大人定会感念诸位的配合。”

说完,向孟玄因投去一眼。

然而孟玄因只看她一眼,并没理睬,顾自放下了展示状纸的手,慢慢将它重新叠好,而后看向柳淑兰,客气提醒:“夫人若不方便亲自出面带贵郎过来,那我便差人进去搜拿了。”未料柳淑兰怔立不动,并未回应。

一一方才有一支箭,正正落在她脚边!

直将她吓得双腿发软,半倚半靠在闫嬷嬷身上,才勉力站了稳。

但胸腔中仍狂跳如鼓,一时哪里说得出话来?闫嬷嬷脸色也极差,扶住柳淑兰的手亦在发颤,但柳淑兰被吓成这样,她不能再乱了方寸,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忙道:“府尹大人这是什么话?您是观府贵客,手下的衙役大人们亦非等闲人物,怎能劳大人们走一趟?老奴这就去寻三公子出来!”

说着暗暗拍了拍柳淑兰的手,聊作安抚,而便松手转身离去。

“闫嬷嬷。"明光却叫住了她。

闫嬷嬷额角一跳,转回身来。

明光问:“你不知晓观晟在哪吗?”

闫嬷嬷愣了愣,忙解释道:“回望侯,今日府中宾客多,三公子不一定待在院子里,老奴得去了才知道。”明光“哦”了一声:“那若他不在院子里,你要多久才能一一寻着人?”

末尾那“寻"字,被她刻意加重。

闫嬷嬷默了住。

明光笑:“从这走到观晟的院子,半刻钟足以,我给你一刻钟,一刻钟后你若带不来观晟,那在座所有人,今日便都出不了观府大门一一嫌犯潜逃,阖府有责。”闫嬷嬷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劳望侯提点,老奴明白了。”

明光这才点头,又客气起来:“那嬷嬷快去快回。”闫嬷嬷应下,随即飞快转身,脚下生风,几乎是奔走着离去,转眼便穿越人群,消失在院墙拐角。

宾客们收回目光,也渐次回过了神。

但仍不敢动作。

明光见了,便问:“诸位这么干站着做什么?”无人敢应。

明光却不在意,莞尔道:“风和日丽,盛筵难再,诸位该赏花赏花,该吃酒吃酒,权当在自己家,千万别客气。大好晨光,可莫叫一个顶着强.奸罪的嫌犯,坏了兴致啊。”一一风和日丽?

一一莫坏兴致?

众人望了望天上飞雪,再看了看地上黑箭。不约而同深吸一口气,然后若无其事地绽开假笑,大声附和起来。

“哈哈哈,望侯所言极是!”

“走,赏花、赏花,吃酒吃酒!”

醉花园。

每岁仲冬起,园内各屋的炭火便彻夜不熄,以保园子的主人任何时候回来,踏进的每一间屋子,都是舒适的暖阁。飞仙楼上这间主屋,更是微风不入、片雪不侵。红罗软帐,玉体横陈,轻烟缈袅,花香迷蒙。明珠与油烛缀遍角落,映照出满堂糜醉光色,也将间或响起的娇笑与嗔吟,掩在重幔晦影中。

“公子~”

又一声娇嗔,响在男子粗重的喘息之后。

旖旎的尾音,听得人神魂发颤。

岂料就在这时,外头忽然远远叠进来另一道人声。“公子一一!”

惊慌失措,尖利刺耳。

一下浇灭了屋中热火。

“公子!公子!不好了公子!”

观晟动作一顿,鼻腔里重重呼出口气,携着满脸愠色坐了起身。

眉梢眼角,一片阴鸷。

门外小厮的声音仍在继续:“公子!望侯带着京兆府的人冲进府里,道是来抓您来了!”

“什么?!”

床上几名妾室当即惊出了声。

“………望侯要抓公子?”

“怎么回事,怎么……”

“慌什么?“观晟皱了下眉,取过床边外衣随意披上,慢条斯理站了起来,而后朝门外喝,“别嚷嚷了,进来!”小厮立即推开门,匆匆跑了进来,然而好不容易站定,便控制不住先大口喘了起来:“嗬……嗬……公子!”“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