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常见的赌法。概率可以计算,并不是非常凭借运气。而这种计算,安塔在很早以前为了工作学过。
“Perflop。”
安塔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底牌,再抬眼看了眼砂金,对上他绚烂的眸子,看砂金对她微微一笑。
无论底牌好坏,都没有多余的情绪吗。
老赌徒了。
安塔面无表情地想。
“Flop。”
“下注。”安塔淡淡地说。
砂金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安塔,同样没在她脸上捕捉到任何情绪,指尖轻轻抛着一枚硬币,开口:“下注。”
……
“加注。”
“加注。”
……
两边的筹码已经增长到极其恐怖的地步,安塔仔细计算着每一步的概率,紧紧盯着每一张扑克——
“加注。”砂金轻声说。
安塔猛地抬头,对上砂金笑盈盈的双眼,缓缓皱眉。
——这时候砂金的赢面已经小的可怜,根据安塔计算,概率不足万分之一。
这时候也敢“加注”?
“计算到我的赢面了?怎么,我敢加注,你不敢应下了吗?”砂金轻笑着说,那双绚丽的眼睛倒映着水晶灯的光线,似是泛着点光。
砂金靠在红色天鹅绒的沙发上,食指交叉,微微眯着眼,声音中带着点调侃:“还是怕输给我你的‘一见钟情’?”
“你想多了。”安塔还是淡淡地说,“放弃。”
……
所有的扑克刷拉拉展开,砂金摊开手,微笑着看向安塔,轻声说:“我很遗憾,拉帝奥小姐。我赢了。”
安塔盯着砂金手中的皇家同花顺沉默了两秒。
这是最高的成牌。
安塔放下手中的普通同花顺,站起身,坦然说:“之前‘公司’说你‘很幸运’,我以为他们是搪塞。现在看来,是实话实说。”
“不到万分之一的概率,在统计学上的‘不可能事件’,却发生在你身上。”安塔面无表情地看着砂金,“你确实很幸运。我输了。”
砂金笑意愈发明显,目光落在安塔手中的同花顺上,略有些遗憾:“很聪明的算法,可惜你遇到的是我——不怀疑我出千?”
“不怀疑。你没有作弊。”安塔平静地说,思索了一会,“我确实输了,所以,我现在对你一见钟情,砂金。”
这句话一出,砂金又是想笑,忍不住只能略微侧头,听安塔继续认真地说:“理论上我应该赔你‘For one night ’,但是我那本书只看了个开头……”
砂金笑着问:“什么书?”
安塔刚想回答,就见砂金摊开手,含笑着说:”这恐怕不重要。只是我很遗憾,我并没办法拿出一夜的时间,拉帝奥小姐。所以你说的‘For one night ’——”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没有用的筹码。”砂金站起身,轻快地摊开手,转头看向安塔,“所以,尊敬的拉帝奥小姐,你现在又打算怎么办呢?”
安塔冷静地注视着砂金。
气氛似乎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砂金微笑着注视着安塔走到门口,背着镂花橡木门,转身,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安塔平稳地说:“我将一夜平均切分成十二个系统时,散落在我短暂的生命中。你有权利随时兑现。这是我欠你的一见钟情。”
说完这段话,安塔就走了出去,顺带合上了门。
包厢的水晶灯摇晃,落下一地细碎的光。
—
砂金很快把这桩事抛到了身后。
毕竟工作繁忙——挤不出一晚上的时间并不是砂金忽悠安塔的借口,而是实事求是。
作为战略投资部的高管“石心十人”,砂金本职工作就忙得很,更何况最近还来了“匹诺康尼”的任务。
匹诺康尼原本是“公司”的监狱,后来被人联手推翻建立了新的组织,百年过去竟然成了宇宙著名的乐园酒店,每年收入是一笔巨款。
现在砂金就是要处理匹诺康尼遗留下来的公司股权问题。
因为按理来说,这笔巨款,公司应当分到一部分的。
不过鉴于匹诺康尼的历史,它本身自然对公司反感的很,砂金为这件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和托帕见面的事都活生生拖了好几天。
……
“哟,大忙人,总算见到你了。”托帕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看着砂金推门而进,扬了扬眉梢,向他指了下桌上堆着的一叠文件,“你是自己看文件,还是要我给你讲解啊?”
“聊聊嘛,朋友,别这么生分。”砂金笑了下,很放松地坐到托帕身边,“你今天怎么没带着你的那头猪了?”
“你是说账账?放家里了。”托帕说,“而且它现在可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你别整天猪啊猪啊的叫它。”
“油光发亮,尖嘴大耳,怎么不是猪?”砂金笑着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