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你叫卡卡瓦夏,那你的孩子叫什么?卡卡瓦春?会不会有点难听……”砂金彻底怔住了,这回他没来得及收回眼底的愕然。安塔叹了口气,跪在砂金身前,她的身后是庇尔波因特的万千灯火。
“我从来没说不打算为这个错误负责。"安塔静静地注视着砂金,觉得他像一只垂头丧气,又一惊一乍的漂亮孔雀,还挺可爱的,“就这样吧,你娶我。”时间似乎暂停了一瞬间,所有的光影在此刻消弭无踪。下一瞬,砂金笑了起来,如释重负般地支起身子,抱住了安塔,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埋在她怀里,安静地闭上眼。
他们跪坐在地毯上,空调风机还吹着风,窗外是庇尔波因特的万千灯光。
一一像极了那个炮火连天的茨冈尼亚夜晚,只是如今硝烟散尽。
安塔让砂金抱了一会,脑子里飞速转过无数个念头,后来觉得自己不动砂金能这样抱她一个晚上,这才把砂金拉开,严肃地说:“结婚不是小事。”
“啊,我知道。“砂金笑得眉眼温和,“我会尽可能办到最好一一不会让你失望,嗯,我尽力。”“不是说这个。"安塔冷静地说,“根据普适性的价值观,婚礼举办前要知会双方家属。”
“这是小事。我没什么家属,你要说,也就是那些对我帮助很大的同事,"砂金笑着说,“嗯,我可以带你到他们面前转一圈,让他们好好看看你一-但你好像已经这样做过了。至于你一一”
砂金的笑容消失了,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哦,对。
安塔还有一个亲人。
“嗯,我还有个哥哥。“安塔慢吞吞地说,询问式地看向砂金,“他说你是他的朋友…应该不会很难说动。虽然我现在还没告诉他.……”
真理医生。
这是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