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身边有人吧?”
秦西楼的声音实在冷情。
就连宋予情都被他的直白惊愣了一下。
“你分明答应过我,会和她断掉。”许岚烟满腹委屈。
对方却抽出一根烟,颇为不耐的点燃。
“那不过是在老头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秦西楼!”
许岚烟从小到大的教养使然,让她连愤怒都无法骂出难听的话,只能拔高了声音,恨恨地、委屈地望着对方。
一片沉默声中,宋予情揽好衣服,扑哧一声慵懒发笑,打碎了屋里的死寂。
“许小姐,何必非要等男人亲口给你答案呢?难道是方才那些还不够看?”
这话说的属实不够矜持,许岚烟红着眼眶瞪她。
宋予情却不以为意,抽出两张纸巾,走到许岚烟身边,抬手去替她轻轻擦泪,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抬手撞开。
“装什么装,谁要你烂好心!”
宋予情于是笑得越发开心,“瞧,还能明白我是装的,可见也不算蠢。那么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刚才看到自己即将订婚的未婚夫,意欲跟我欢好呢?”
“予情!”
秦西楼皱了眉头,也觉她这话太过。
宋予情挑眉,讥讽,“怎么着?觉得我欺负人,怜香惜玉了?那刚才趴在我身上乱来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想着以后的秦太太,会不会伤心难过?”
又来了。
秦西楼一个头两个大。
干脆直接走到窗边吸烟去了。
宋予情斜斜看他一眼,收回目光,望着许岚烟,柔声笑。
“瞧见了没?许小姐,你选中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她伸出手,撩起一缕许岚烟散在肩头的发丝,在指尖绕着圈,“你说你家世好,性格也不错,毕业于京大,还长得漂亮。妥妥的才貌双全白月光,怎么偏就想不开,瞧上这么一颗烂白菜呢?”
许岚烟厌恶地看她一眼,正待抬手挥开,宋予情却像是猜到她会这么做似的,已经先一步撤手,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让许岚烟想起学生时代,那些对她搞恶作剧的男孩子。
她退后两步,戒备至极地盯着宋予情。
却见眼前人长得招摇至极,尤其那含情的丹凤眸,和充满欲色的唇,便是让同为女生的她,看了也觉惊心动魄。
宋予情不算清丽纯洁那一挂。
素颜的时候,五官大气,带着些英姿飒爽。
上了妆,只消简单几笔,就能勾勒出热烈至极的万种风情,看得人直晃眼。
人皆有爱美之心,许岚烟对着这样一张脸,实在也觉好看。
可一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跟自己的未婚夫纠缠在一起,还当着自己的面大放厥词,她心里这火气和憋闷又蹭蹭往上冲。
尤其这人如今勾勾地望着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秦西楼并非良人,我也不是善女。花心坏种配放浪恶女,合该我俩锁死,免得霍霍其他人。
“要不,许小姐你干脆和家里商量商量,将这门婚事退掉,重新找个好归宿,将这姓秦的烂人留在我这滩烂泥里,让我俩自生自灭得了。”
许岚烟活了二十几年,哪里听人说过这种话?
这到底是嘲讽她,还是在骂自己呢?
许岚烟实在看不透宋予情了。
倒是窗户边抽烟的秦西楼不满出声。
“够了,予情。别做太过。”
秦许联姻,对HL大有裨益。
既决定了婚后依旧养着宋予情,秦西楼就没想着在这件事情上瞒着许岚烟,是以方才被撞破,他也没有任何慌乱和多余的解释。
是对许岚烟的摊牌,也算是为宋予情此前的种种争风吃醋撑一回腰。
但容许宋予情在许岚烟面前过眼,不代表允许她越界,坏了秦许两家结亲的大事。
“怎么,这就护妻了?”宋予情收了笑,拉长声音,“既如此,那你们慢聊,我还有事,暂不奉陪。”
言罢,她拿起随身手包,冷冷看了秦西楼一眼,摔门离去了。
洗手间里。
宋予情坐在马桶上,抬手拍了拍已经笑得有点僵的脸颊,长出一口气。
再这样下去,她这脸迟早得有笑僵的那一天。
时间已近晚上十一点。
秦西楼那边是不用想了,被她这一番刺激,他今晚铁定得全身心地哄着许岚烟,以维系秦许联姻,正好省了她还要再应付他。
说起许岚烟……
宋予情一边翻联系列表,一边摇头。
许家小姐不像个坏的。
至少眼前看来,很像当初被家里保护地很好的自己,对外界的险恶一无所知,以为人人事事都可用道德规范,用法律束缚。
却不知世界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