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便把这栋别墅送给他当成人礼。岂料两年后,西京推出新的城市规划方案,附近水涨船高,房子的价值也翻了好几翻,现在更是一房难求。
鉴于这附近已然成为新的城市中心,去什么地方都方便,离HL开车也就二十多分钟,秦西楼便在这边常住,确定包养宋予情之后,也将她安置在这里。
以前宋家在这边也有房子,还不止一栋,后来宋家出事,房子便低价转手,用来还债了。是以每次回来,宋予情总会想起当初宋家的遭遇,勾起伤心旧事固然让人伤怀,但更重要的是,能够保持清醒。
“宋小姐,到了。”在别墅门口停好车,周衡出声,唤醒后排浅眠的宋予情。
“有劳。”扣了个哈欠,宋予情从车上下来,这个点,是她平时午休的时间,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今天比平时更困。
周衡驱车离去,宋予情则按指纹开门。
跟秦家老宅佣人一大堆不同,海澜湾这边的房子只在每周末的时候,会有保洁阿姨和园艺定期来清理修剪,平时都只有秦西楼和宋予情两个人,很是清净。
穿过院子,宋予情惯常进屋,在玄关处踢掉脚上的鞋子,还没来得及换上拖鞋,就被屋里忽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宋小姐。”
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沉闷与威压,有种浸过水的棉被罩在身上怎么都踹不脱的压抑感。更别说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宋予情按着胸口,向发出声音的客厅看去。她强忍着被突然出现的人声吓到的惊悸,穿着拖鞋走过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
“秦太太?您何时过来的。”
“怎么?秦家的宅子,我什么时候过来,还要跟你报备?”杜婉莹的脸色跟她的声音一样阴沉。
从最一开始,宋予情找上秦西楼的时候,杜婉莹就不喜欢她。
对秦西楼这个唯一的儿子,杜婉莹倾尽大半辈子的心血尽心培育,自然希望他样样出挑,事事顺从。宋家的名声早就坏了,若是在出事之前,宋予情和秦西楼交好,杜婉莹肯定乐见其成。可宋家出事,在杜婉莹看来,宋予情的存在,跟瘟神没什么两样。这种人出现在自己儿子身边,只会毁了自个儿儿子的未来。
所以早在三年前,宋予情就体验过“给你xx万,离开我儿子”的狗血戏码,也面对过杜婉莹明里暗里的威胁与排挤。
时隔三年,宋予情和秦西楼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和杜婉莹之间的暗潮,也越来越汹涌。
“秦太太做什么,当然不需要向我报备,毕竟房子的主人是西楼,他既然给了您开门的权限,那您自然有进出的自由。只是像这样猝不及防出现,又突然出声的情况,实在让人为难,也不太符合您的身份。当然了,这同样也是您的自由。我还有事,您请自便。”
宋予情意有所指的说完,抬脚向自己居住的二楼走去。然而没等她走出几步,就被人喊住。
“站住!”
杜婉莹声音威赫,像是憋着一口难以纾解的闷气。她坐在那里,冷冷地望着宋予情。
秦家如今是京西最有头脸的人物,任是谁见了她,都得给她几分面子,待她客客气气,唯有宋予情是个例外。
第一次见到宋予情出现在秦西楼身边的时候,女人的直觉就告诉杜婉莹,这女生不是善茬。之后二人的相处,也证明了这一点。每次秦西楼在的时候,宋予情总是表现出乖顺的样子,而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她便又露出那种瞧不起人的傲慢。
就像此时此刻,她作为一个长辈出现,她既不倒水问候,也不坐下作陪,甚至还明里暗里阴阳这是西楼的房子而不是她的房子,嘲讽她不打声招呼就出现在别人家里。
尤其当她明确让她站住的时候,她依旧摆出一副不理解不确定的模样,问她:
“秦太太是在喊我?”
“宋予情,收起你那套懵懂无知的模样。我也是女人,你怀的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我劝你还是知点好歹,懂点分寸!趁早离开西楼身边。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能进我秦家的门。如今秦氏和许家联姻,西楼自己也是愿意的,你别指望着靠你那张脸,就能坏了秦许两家的大事——这年头,长得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你并不是最好看的,也不是最年轻的,趁着我还对你有点耐心,请你自己识趣点,主动离开我儿子,免得到时候,又嫌我做得难看。”
“身体真好啊……”宋予情望着杜婉莹,忽然感慨。
这话实在前言不接后语,杜婉莹前一刻还在义愤填膺,后一秒就被宋予情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
见她面露不解,宋予情抬脚走过来,善意解释,“我是说,秦太太,您能有这份闲心,守着宅子里大半天等着我回来;又有这样好的精力,以如此饱满的精神风貌对我出言警告,甚至连喘都不带一下。这样的身体,真是好地令人羡慕。
“不过,有一点,真是可惜了”宋予情忽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