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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孙有个娃 风流云散

子,转眸就冲史云腴闲聊道:“诶,我说丫头,小吴这回走的这般匆忙,家中的事可处理好了?不要紧吧?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这也没赶上咱们这园子今春的第一茬茶,不若你等茶叶制好了,给他找人捎去些?正巧婶子我晾了鱼干,到时候一并带上。也算是婶子的一点心意。”

宋家婶子热情依旧,史云腴闻言却愣了两下。月前,谢沉书刚离开的时候,她和老两口说,他家中有要紧事,等不上与他们招呼,便先走了。叫自己更他们道个别。结果一晃一个多月过去,她竞自己把这事给忘了。宋伯见自家老婆子叨叨个没完,赶忙把话接了过来,“行了,行了。老婆子你莫啰嗦,丫头今日不是要趁着刘掌柜的马车一块到镇上去?你别给耽搁了。”

“我约莫着,他们快装好了。丫头,你且去吧。你婶子的事,你们回来再说也不迟。”

“诶,我是打算着到镇上去瞧瞧,老家的信来了没有。"史云腴点了头,想起正事,抬脚就往车队那边走,“那婶子宋伯,我就先过去。婶子,有什么咱们回来再聊一一”宋家婶子见势便在远处将鱼干的事暂搁,笑着跟史云腴挥手作别。

“得嘞,路上慢些。”

告别宋家老两口,史云腴就这样随着车队去了镇上。青霁山外有个名唤满和的镇子,镇子不大,却是青霁山周围村民,日常采买,与山外唯一能沟通的地方。镇子上没有邮驿,但镇子口却有个给人看病的小摊,常年代人收发书信。甚至还能代写家书。

可无论做什么,那坐诊的老妪,一次都只收一文钱作为报州。

那老妪说,家书能寄托思念,她这么做也仅是想帮人传递这份思念,一文钱就是一份思念。

史云腴来到摊位前,还像往常一样,将铜板搁在钱罐后,独自取走了阿兄从洛阳寄来的家书。偏今日不知为何,她转身离开摊子十几步,竟鬼使神差地走了回来。老妪见史云腴掉头回来,搁下手中的医书,沉声问道:“娘子,是拿错信了?”

“不是婆婆。”

史云腴摇摇头,拉着老妪面前的板凳坐了下,“晚辈最近不知为何,时不时有些畏寒,头昏,乏力,甚至还有嗜睡的症状,您且帮着瞧瞧,我该怎么调调为好?”老妪听了她的自述,二话没说便示意史云腴将手腕搁上桌案,为她诊起了脉。

史云腴看着老妪的神情由惊转喜,实在猜不出,自己得到是什么病。

她也只好静待眼前人开口相告。

不多时,老妪默默收回了诊脉的手,望着眼前人直言不讳地问:“近两个月内,娘子可行过那事?”史云腴面对医者的询问,也不好避讳,便应了声:“有。”老妪闻言点点头,并未过多置喙别人的私事。她只如实相告其:“那便恭喜娘子,家中要添丁了。孩子虽尚不足两月,但胎像稳固,没什么大碍。至于你说的那些症状,都是妇人妊娠会有的,无需过多忧心。回去安心养胎就是。”

孩子…胎像?

史云腴瞠目而望,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最近忙活茶园那档子累成了这样。

没想到,竞是有了!?

史云腴不敢置信地定在老妪面前,老妪收拾起桌面,直问:“怎么?添丁进口的喜事,娘子不高兴?”史云腴闻言回神赶忙扯着嘴角笑了笑,“高兴…高兴…她此刻谈不上激动,但也谈不上不高兴,她只是脑子有点乱,需得好好缓缓。

史云腴茫然望向老妪,下意识问了句:“那,那婆婆,这诊费多少?晚辈付给您。”

老妪闻言微微一笑。她觉得眼前人大抵是高兴傻了,便挥了挥手,“不必了,既是喜事。婆婆今日就不收你的诊费了,你且归家告诉你家那口子,让他跟着一块高兴高兴吧。”史云腴僵着脖子起身,跟老妪颔首作别,“多…多谢婆婆。”随后,当史云腴迷迷糊糊离开摊前,闷着脑袋在镇子上整整转了一圈,她才站在镇子的入口处,猛然反应过来……她,她这是要当娘了一一

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天晚上,史云腴并未因自己孤身一人而变得焦躁不安,痛哭流涕,相反她竟从镇子上花重金买了条鲈鱼,独自庆祝起了新生命的降临。

史云腴万般期待着孩子的到来。

她有信心,就算是没有谢沉书的存在,她和孩子照样能活得很好。

静谧的廊下,品尝罢鲜美的鲈鱼。

史云腴就着烛火,拆开了阿兄的信,信中内容很短,不过寥寥。

史博志是这样与她写道:

“小妹,见字如晤。

阿兄受命到宛州出任司马一职,任期三载才归。宛申两州相邻不过两日路程,万分盼能一聚,当然若愿与兄小住最好。期待吾妹大驾,兄荣幸之至。

兄长,四月十三留。”

短短几行,尽是兄长对家妹的挂牵。

史云腴合上兄长月前所写的家书,感受着家人带给她的安心、和托举。瞧她随即在廊下摸了摸自己那依旧平坦的小腹,朗然道了声:“小宝,此番有如天助,你和阿娘现下正巧需要人看护,既然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