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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镇山河 女凭父贵(小修

“什么?”张氏一惊:“怪不得。”

她举目望向南方,眼里掠过一抹不甘,但更多还是羡慕,甚至还有一丝丝忌惮。

夏司南……

夏家那臭丫头真是会投胎。

……

长安城不止一人这么想——

“爷爷都亲自出马告御状了,她夏晚照连一顿打都没挨?”

躺床上养伤半月林家二郎气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大怒:“气煞我也!”

身边长随一边劝,一边在心中道。

何止啊,整个长安城都在说呢,镇南王此次大胜,和婉郡主非但不会挨训,恐怕还要‘女凭父贵’,再上层楼呢。

……

“岂有此理,有爹了不起啊?我爹呢,我爹呢?”

少年风风火火冲进后宅,将老爹自一片姹紫嫣红中拉出,恨铁不成钢道:“都什么时候了,夏司南疯了似的建功立业,你还好意思搁这吃喝玩乐?算我求求你了,上进一些好吗,我好想当凭父荫横行长安的第一纨绔啊!”

老爹:……

“嗷——爹你别打了,我认真的,你一日比不过夏司南,我就一日被夏晚照那死丫头片子压得抬不起头来啊!你就不能为你亲生儿子多想想?嗷——”

……

“皇后娘娘亲口说的?”

粉雕玉琢的小娘子看着眼前精致的女工,想到那位慈眉善目地劝她,女子应重善德善工等话的尊贵皇后,秀眉紧锁。

……

六月初十。

前两日连绵不断的细雨冲淡了初夏的燥热,今日虽晴空万里,却有清风徐徐,显得格外凉爽。

长安城南门外,走出十里,有座十里亭,还有一片极为宽阔的平地。

今日此处人头攒动,分外热闹。

因为击败南疆的镇南军要在今日凯旋,而陛下将亲率朝臣,在此处,为大军接风洗尘。

这可是十多年都难得一见的大场面,能来的百姓,自然也要来凑热闹。毕竟能一睹天颜,又一次性见上诸多权贵面容的机会可不多。

“来了,来了!”

宣和帝驾临,百姓们山呼万岁之后不久,有眼尖的瞧见南边尘土飞扬,便激动地喊了起来。

那确是战马和士兵行动时引起的动静。

不过片刻,路的尽头出现两面旗帜。

一为黑底金字,是个‘朱’字。

一为红底黑字,是个‘夏’字。

长长一条队伍缓缓靠近。

蓦地,一匹比寻常马高出一筹的黑马出现,背上的人,身着戎装,小山一般魁梧的身形。远远地,人们也看不清他面目,却能感觉出,那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极其凌厉的肃杀之气,随着距离的拉近,铺天盖地地向他们蜂拥而来。

人们甚至忘记了欢呼,只怔怔看着。

心中凛然。

这时,一匹红鬃马自斜里冲出,直奔大军所在。

马背上的鲜艳红色,很快吸引了诸多目光。

“爹爹!”

小娘子笑靥如花,看着久违的父亲,眼中似有星河。

“帅旗呢?”

夏司南认真地看了她两眼,蓦地一笑,身上的气势瞬间收敛。

他自身后掏出一物,抛向女儿。“接着。”

夏晚照迫不及待打开,那是一面黑灰色,绣着一只毒蝎的巨大旗帜。

摸着上头绣痕,夏晚照爱不释手。

“傻了?走啊!”夏司南不得不催促。

夏晚照也不废话,将旗帜迎风打开,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勒起缰绳,双腿一架马肚,□□红鬃马立即跑了起来,她身后旗帜也随风飘动。

她却不跟着夏司南与大军往城门处走,而是背着诸人,往大军后方去。

清风带来她银铃般的笑声。

她骑着红鬃马,大笑着喊道:“我镇南军威武!”

看到她的将士也露出灿烂的笑容,扛枪的枪兵长枪落地,弓箭手的左手弓右手箭相击,刀兵取出长刀敲击刀鞘,节奏落下,齐声呐喊:“我大齐威武!”

夏晚照:“我镇南军威武!”

将士们应:“我大齐威武!”

到后来,哪怕夏晚照已行至队伍后面,走得远了,前头士兵的应声依然响亮,气动山河!

“她在做什么?”

城门上,一群衣着华贵的少年占据着视野极好的位置,他们没有错过夏晚照自出现后的种种细节。

然而看到得越多,心中越是困惑。

“夏家领兵的旧俗。”一名少年轻道,他约莫十二三岁的年龄,生得棱角分明,分外俊美。尽管身在一群明显都大有来头的少年中,也隐隐有领头的风范。“自古就有打了胜仗,摘敌方帅旗的说法。昔年老镇南王每打一次胜仗,就会身披敌方帅旗,绕军营一圈,与士兵同乐,夸赞他们作战英勇。”

他顿了顿,语气莫名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