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为你镇山河 南疆国破

来的时候王城乱成了一锅粥,必定陷入新的内战。”“不过一刀了结滕羽那厮还是太便宜他了,那小子阴险毒辣远胜他所有兄弟,我一想到咱们军营里被害的兄弟,就恨不得抽他筋,扒他皮!”

说到这个话题,不少人眼神变得凌厉,酒桌上原本热闹的气氛也随之凝结。

夏晚照看向褚曦:“兄弟们怎么样?找到解药了吗?”褚曦遗憾地摇头:“要是你舅公还在,或许他还真有办法。我派去的人至今没能找到他踪迹,杨久杨元的医术还差些火候,现在,只能靠将士们凭意志去抵抗,或者咱们强制性逼他们戒断。”

“断得了?”

“很难。“褚曦面露不忍:“发作的时候会很痛苦,也很容易失去理智。意志略弱些的甚至会奋起反抗,有一次连负责治疗他的杨久都差点没命。也有人,为了不害自己人,趁人不备,自己砍断了手,也有人咬舌自尽。”

厅中陷入一片沉寂。

砰地一声!

一名武将打碎了酒碗:“王八羔子南疆人,老子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

夏晚照声音很冷:“还没查出来,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滕羽把那群要人命的毒药运进来的吗?”“只能查出是一队行商。"褚曦回答:“入境后不久,与草药商做完交易后,就销声匿迹了。”

“那个负责换药的药童呢?”

“孤儿出身,来历干净。”

“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有。”

褚曦刻意顿了顿,才说:“那队行商的通关文书是唯一的突破口,我抽丝剥茧发现,和滕羽勾结的人,来自长安。”“长安城……夏晚照口气莫名地重复。

“我让你其他舅舅特地留意了一番,发现不少地方,竟然也流通着这等草药。不过改名换姓,人们叫它神仙草。”“一群蛀虫。"夏晚照唾弃:“"一群废物!”她要是回长安,第一件事就是拿马鞭,把那群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尽拖后腿的纨绔往死里抽上一顿!

褚曦看出她想法,忍不住说:“滕羽已死,南疆陷入内战,十年之内难成气候。我们是不是……

该班师回朝了?

“还不是时候。“夏晚照想也不想地拒绝,振振有词:“当年老南疆帝死的时候你们不也是这样想的?结果如何?滕羽故意战败被俘,实则釜底抽薪,亲自摸到咱们大后方,与人里应外合,出卖消息,害得我爹被…

“谁能想到老南疆帝是滕羽亲手所害?谁又能想到表面上扶持其他皇子的老祭祀是滕羽的亲爹?这对阴毒的父子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褚曦解释。

“怎么样都好。“夏晚照打断他,眼神锐利:“可我不管当时所有人是怎么想的,在我看来,要想从今往后不重蹈覆辙,就得做到一句话。”

“哪句?”

“趁他病,要他命!”

南疆王城之乱的消息很快传扬开去,引起一众惊恐。夏晚照估算着最近的南疆百姓也该听到消息了,便点齐兵马,趁势南下。

这些年来,她的凶名早已在南疆百姓之间广为流传,从阎罗称号便可见一斑。

再配合开路阵旗上高悬的滕羽头颅,早已吓破了敌军肝胆,镇南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仅用一年,便真正地临到了南疆王城。

随着南疆皇旗被斩落,夏家与朱家两面旗帜高悬于王城城头左右,屹立了近百年的南疆,宣告国破。消息传回长安城。

引起朝野激荡。

夏晚照三个字,在无数人心目中,赫然拔高至前所未有的地位!

“虎父无犬女,当真是虎父无犬女!”

“这么大的南疆,往后便是咱们大齐的国土了?她的这份功劳,与她祖父,老镇南王都不相上下了吧?”“这回,看那些老顽固还能拿什么理由阻止她继承王位。”“目光短浅了,就这功劳,还继承什么王位。单封个新异姓王也是使得的!南疆王,如何?”

坊间议论纷纷,朝堂上也是有人按耐不住忌惮之心。“陛下,是时候召回平南候了。”

太和殿上。

吏部尚书躬身请奏:“南疆有十万里大山,占地极广,虽百姓不善农耕,却有无数珍稀药草,百年来靠着出售药物与皮草,家底颇丰。平南候本就占住圣祖所赐的边南三城,上百里封地,不曾交还朝廷。若眼下再有这十万大山,其名下疆土,可与整个大齐相媲美。”

“陛下……升米恩,斗米仇。”

“不若先将其召回,再慢慢商议,究竟该给平西候何等赏赐。”

文武百官们静静听着,不乏有人相应合。

话里话外,都是怕那夏晚照拥兵自重,自立为王的意思。龙榻上的年轻国君微微勾起嘴角,白皙修长的手指微曲,温润的指尖极富节奏地轻点扶手,淡漠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