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瞬间止了声,只剩和她儿子一样抖个不停的身子还在微动着。收敛脸上戾气。
厉峥此时的脸色的确算不得好看,也正因盛瑶在不远处只能瞧见他的背影,他才没有李征经过一夜的折磨,早已是气若游丝。
他甚比不上身侧几个受了伤的恶霸。
才将他折磨得更惨了。
也可能在无人知晓的夜里,逃脱不了的恶霸只能拿他这个近在眼前的软柿子出气,这但厉峥脸上沉声并未有任何缓和。
他略过柳娘大步走到被绑的几人跟前。
除了已经说不出话的李征以外,其余几人全部躁动起来,苦着脸拼命求饶。厉峥松开绳索一头,但一脚踩上了被绑在最外面的恶霸的背上。他稍加用力,几人发出被束缚挤压的哀嚎声。
厉峥单独将李征解脱开来,毫不怜惜地提着他的衣领,冷声命令:“站稳。"李征恍惚的神情一哆嗦,腿软得厉害,但竟还当真拼命站稳了。厉峥转头道:"你们几个就在这老实待着吧,坏事做尽,自有你们应受的报应。"话落,几个大汉眼泪横流,吵吵嚷嚷仍在试图为自己挽回一丝希望。但厉峥充耳不闻,只淡冷着神色转头看向了李征:“至于你......"抓我,把我儿子放了吧,他身子骨弱,可遭不起这般折腾啊!""厉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儿子吧,您要如何惩治就冲我来吧,让我来替他,您柳娘的呐喊引得厉峥微顿了手上动作,又缓缓转头向她看去。柳娘眼前一亮,以为自己的求饶起了作用,连忙哭喊道:"都是我出的主意,和我儿子无关,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是我想借此让他得以娶到盛瑶,所以才吩咐他做出这种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计划的。
厉峥冷哼一声,眸底好似淬冰。
他薄唇翕动:“放心,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什、什么......."
柳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厉峥再次伸手,一把拧起李征的衣领,不顾他惊慌失措的挣扎,径直甩上了马背上。“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放开他啊!
厉峥没功夫再搭理这个疯婆子。
他手脚麻利地将毫无还手之力的李征捆绑在马背上,以免马背颠簸让他掉下去。可这完全没有好到哪去。
以李征的身子,就是这么平坐着,也是没法承受骑马的颠簸的,更莫说被绑着。要是就这么一路朝着不知何处去,岂不是要他生生颠死在马背上。眼看柳娘就要扑上来。
厉峥翻身上马,没搭理她,拉着缰绳让马头一头撞了去。柳娘下意识躲闪,却也失去了拉住厉峥的机会。
她脸色一变,蓦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盛瑶。
厉峥侧头道:"掌柜的,拜托你了。"
"
客栈门前被唤到的掌柜的当即站直身子:"是,厉大人,您尽管去,这里我定会处理好的!
柳娘眼眶通红,青筋乍现,狰狞着面容就嘶喊着:“我饶不了你!”她发了疯似的就要往盛瑶那边冲去。
掌柜的连忙道:“快!抓住她!把她也绑起来!”
盛瑶在远处也吓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但柳娘还没来得及冲出去,就先一步被几个村民压在了地上。厉峥高坐马背上,隔着一段距离远远望向盛瑶。
盛瑶眸光微颤,看见厉峥微动双唇,无声地对她道出口型:“等我回来。”马蹄声响起,伴随着李征当即发出的惨叫声:“哎哟!哎哟!”厉峥压根没管身后绑着的人,一路疾驰着,便朝着村外去了。厉峥原本并不想在路途中多管李征的死活。
但无奈他实在是身子太弱,先是晕厥后是呕吐,整个人被马背颠得几乎快要断气。厉峥可没想就这么把人弄死,也厌恶马背被他弄出的污秽之物。他半道停歇了好几次,让驿站的人洗干净马,也算给李征喘口气的时间,这便在抵达镇上时,比原本计划的时间要晚了不少。
距离花溪村最近的小镇也并不繁华。
驻守小镇的官员也是个在这待了一辈子,没怎见过世面的芝麻小官。厉峥一张令牌吓得他当即软了腿,哆哆嗦嗦冷汗直流:"大、大人有何吩咐!"“你派人前去花溪村把那几人押到镇上,再以信鸽向柳阳城传信,让人尽快派人前来将这几人捉拿归案。"厉峥沉声吩咐着,视线又转向一旁被他随手扔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李征,"此人今日便押往柳阳大牢,待我得闲去柳阳城之时,再亲自审问。"
这是什么意思?
小官不明,小官也不敢问。
寻,希望我抵达柳阳城时,能见着他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在牢里恭候我的到来。而后,厉峥又道:"若是期间有妇人前来闹事,不必阻拦,向她指明方向,让她只管去“是!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
李征在马背上颠簸的这一路当真是折磨至极。
但还有更长一段路还在等待着他。
厉峥交代了这些事后,便摆摆手离去了。
他大老远亲自前来,还忍受了李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