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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南风起 捍卫主权

余知晚把话语权给了周枫承,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半天只问出一句,“你没谈过男朋友吗?”

“没有。”余知晚答。

听到没有,周枫承样子有些紧张,有些不可置信,孤光上下扫视又问道:“你这么漂亮,学习也好,怎么没谈过?”

余知晚倒是十分坦诚,“没人看得上吧。”

这么多年也奇怪,外人都觉得她条件不错,可自己就是这么多年单身,身边连一个追求者都没有。

上了研究生,终于有一个条件不错的人出现,可又险些遇人不淑,把她想谈恋爱的心思彻底连根拔除。

周枫承这些年都在国外,余知晚身边也有几个出国留学的朋友,对留学圈子多少知道一些,周枫承倒是难得洁身自好。

她眼中的周枫承似乎带了一层滤镜,童年时遇到他,只觉得是个模糊的轮廓,好感只是因为年少时的少女心思。

可现在坐在桌前看着他,曾经所幻想的样子全都具像化了,这种感觉和看祝益沉不一样,是一种莫名而生的信任,直觉让她觉得这个人不会出错。

周枫承拿起桌上的果汁猛喝了一口,“那是他们没眼光。”又问,“婚礼你想办吗?”

余知晚摇头,“不想。”

“为什么?”

“婚礼都是给外人看的,麻烦,嫌累。”

这点周枫承的想法和她不同,他本就是服装设计出身,婚礼在他心中显得尤其重要。

看着喜欢的女孩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牵着她的手步入婚姻殿堂,他父母关系很差,因而更加珍视每一个重要的瞬间。

但如果对方嫌麻烦怎么办,这个问题他从前从未假设过,但偏偏余知晚就是那个例外。

对于这个答案,周枫承显然有些失落,悻悻地夹起菜,闷头自顾自吃着。

现实和他的日思夜想有了偏差,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

余知晚倒是没看出来他的情绪转变,依旧很认真询问道:“你没别的问题了吗?需要我做什么吗?洗衣做饭?”

余知晚思考了一个晚上才整理出这些问题,和她认为不会出错的标准答案,周枫承静静看着她,只用了两分钟就将自己多年来的期盼和要求抛诸脑后了。

这个问题突然迎刃而解了,选择条框还是选她?

他选她。

她又给余知晚夹了好多肉,似乎是想把所有好东西都让给她,“我没有了,你不用做这些,我都会做,你不用为了我学。”

“我还有个问题,结婚之后我们两个人……怎么睡?”

她换了个更直接的问法,“作为夫妻,解决生理问题是不是也要写清楚?”

“我不需要。”

周枫承斩钉截铁地说。

这让余知晚有些诧异,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能忍住吗……”

周枫承又补充道:“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全力配合,想做不用问我的意见,这本就是我的义务!”

这话听着让她好别扭,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终究要一起过日子,她是在担心。

她从来没谈过恋爱,铁树一定有成为铁树的道理,她似乎很不会做低姿态迎合别人,更想象不到那些情侣都是怎么相处的。

牵手,撒娇,接吻,方方面面衣食住行,原理她都懂,但实行起来却不知道从何做起。

两个人是怎么就接上吻了,怎么就爱的死去活来了,吵架之后谁道歉,谁做饭谁洗碗,怎么就能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对方?

卸下防御,露出最柔软的肚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更何况是面对周枫承,面对这个算是青梅竹马相当熟悉的人,从朋友变成夫妻,日日相对,甚至可能还要……

每每想到都觉得更恐婚了,“可是我不会谈恋爱啊。”

余知晚看来周枫承身上总有一种说出不的松弛感,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一样,他又何尝不担心呢。

自己觉得很难的事情,他总是办得易如反掌,自己担心惴惴不安的事,他也能很淡然地处理好。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腕处拍了拍。

“都说女孩子天生就有爱人的天赋,但我想对你说,爱人的前提是爱己,你首先是你自己。你不用想在这段关系中如何讨好我,怕做不好而微缩,你要先讨好你自己,剩下的,只要你想做你一定会做到的。”

他说得语重心长,暖光下衬得脸部线条流畅完美,硬朗中透着温润的气质,如玉般的笑意在他的眉梢洋溢,时不时浅笑,更映得他瞳若点漆,愈发显得晶亮莹润。

他明亮幽深的眼眸中十分平静,“不要有顾虑。”他说。

虽然这么说,但余知晚心中依然有心结,关系的快速转变总是不适应,“我怕我做不好。”

他搭在余知晚手腕上的手向上摩挲,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真诚言辞恳切,“那你答应我,给我机会做个好丈夫吧。”

就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