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便心心念念地惦记上了,帐中多次求她跳,说是死了也甘愿。
蟾宫楼里的娘子们,的确不难相处,左宁拿了大笔银子砸下去后,鸨母果然答应,让她来选舞,也没人反对,毕竟,银子真的是个好东西。
到了宴席之日,鸨母领着左宁等一众姑娘,千叮咛万嘱咐,今日宴会伺候的都是高官贵人,莫要出差错。
又单独叮嘱左宁,“你跳完后,便跟着人一起退到厢房,我会派人去接你,之后咱们就各回各家,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明白了吗?”
左宁屈膝行礼,“多谢妈妈费心。”
鸨母看着马车得得远去,不由笑着摇头,“有人不愿去卖笑,有人却愿意上赶着,这世道,可笑啊可笑……”
才过辰时,暮色已至,万家所在的巷弄,亮如白昼,沿路都有执着灯笼的下人。
小公子喜欢舞刀弄剑,自从得知傅宴声领着七百人,就敢直冲进敌军帐中,凭一己之力夺下一城后,从此便有了奋斗目标。
这一年时间里,缠着磨着,总算是请到了国公府的二公子赴宴。
大家静静地等着,远远听到了马蹄声,领头的小公子打起精神,踹了身旁人一脚。
“都精神点,敢坏了指挥使的兴致,我饶不了你们。”
大家连忙挺直脊背,将手里的灯攥紧,在料峭春寒中扬起笑脸,迎接那个男人。
随着马儿出现,马背上的男人也露出了真容,半明半昧的烛光有些闪烁,但有些胆子大的下人,还是瞧见了,马上是个剑眉星目,身量颀长,颇有威仪的青年。
傅宴声翻身下马,站定后,俯首看着万星云,淡声道:“来晚了。”
万星云眼睛亮晶晶的,殷勤地接过马鞭,又请贵客进门。
“没事哒没事哒,指挥使忙,我都懂,您能来,便是星云的福气了,快请进快请进……”
傅宴声颔首,大步进了门。
左宁在仪门旁的小耳房中等,听到人声渐近,便知道是客人到了,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衣裳单薄,她觉得很冷,又忍不住开始捏着衣角使劲地揉。
耳房窗子朝里开,能瞧见人往里走的身影,人群簇拥之处,在檐下烛火照射下,能看到挺拔如松的身姿,渊渟岳峙,比旁边的公子足足高出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