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去世了。”
听到他是孤儿,师娘不免怜惜几分。
可有想到自己的打算,一时间有些踟蹰,没有公婆的帮衬,小两口日后生活会很难。除非回到觅娘老家,有觅娘的父母亲族照顾。
那样的话,她又舍不得觅娘。
“你跟觅娘怎么认识的?”
“说来惭愧,我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多亏觅娘救了我。”师娘忍不住拍手叫好,“这就是戏文中常说的英雄救美。”白大夫思考的药比师娘多一层,他问,“为何会身受重伤,报官了吗?”
“夜间行路,遇到山匪强盗,逃过一劫已是侥幸,哪里敢想报官。”
白大夫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中山府的匪患很猖獗吗,我来时走了青山到南城门那一段路。"傅危楼叹口气,“没想到遇到劫路的山匪,被洗劫一空,还想要我的命,我运气好逃过一劫,却不知其他同行之人如今还活着吗?”
白大夫是中山府的土著,他摇摇头,“你运气也不太好,咱们中山府周边山匪不多,倒是临县前几年遭灾,不少百姓落草为寇,不过都在仙女镇附近,那边受灾最重,中山府附近没听说有山匪,可能是仙女镇的山匪跑到咱们这边作案,让你给遇见了。”
“或许是的。"他复又笑了下,“不过我还算运气好,能够得觅娘相救。”
饭后师父师娘去内屋午睡,几个小的在外面看店。没有人的情况下,大家会轮着眯一会。
既然来了新人,周觅十分理所应当地说,“师兄师姐忙了一上午,先睡一会儿,有病人来的话,就喊我们俩。”傅危楼手里还端着药,他小口小口地喝着,听到周觅的话,从碗里抬起头看他,“好。”
他答应得这般快,无端让周觅生出了欺负老实人的心虚感。她轻咳两声,“我们换着值班,等会还你午睡。”傅危楼摇摇头,“没事,我不困,你睡吧。”迷迷糊糊睡着没多久,胳膊被人捅了捅,“周觅周觅。”她歪歪扭扭爬起来,“你睡吧。”
刚睡醒后,人不太清醒,周觅使劲搓了一把脸,睁开眼看到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这下彻底清醒了。
周觅:又是被他美到的一天呢~
“不是的,来了一位病人,要买堕胎药。"他将声音压得极低,也因为要说悄悄话,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可以看清楚他没有毛孔的脸部皮肤。
柜台前是站着两个人,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为什么会说从身形来看,而不是通过外表判断性别。那是因为俩人头上捂得严严实实,可能是怕被人发现。夏天捂得这般严实,反而引人注目。
“您要买药是吗,我需要先给您把脉,根据您的身体情况开药。”
周觅坐在柜台前,让人伸出手腕。
身形稍矮一点的女人闻言反而将手收回,“我不看病,只要开药。”
这不行啊,哪有随便给人开药的道理。“我得根据你的脉象,判断你更适合用什么样的方子。”
有些人身体特殊,不适合打胎,若是给这种孕妇开药,那就是害人。
“就最常见的打胎药就成,我可以多给你点钱。”周觅摇头,“那不行的,我们医馆开不了这方子,您还是去别人家吧。”
退一万步讲,万一这俩人买堕胎药不是给自己用,而是买来害人。
那她也能算是半个帮凶了。
男人见周觅始终不肯松口,拉着他妻子的袖子要回去,“既然她不卖,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跟咱们有缘,那就留下吧。”妻子听到这话有些急,想要说什么,被丈夫半拽着带出了医馆。
这两人走后,傅危楼才开口,“这对中年夫妻,是王大爷家右边的邻居。”
王大爷是李屠户家前院,他家的小青菜种得好,还曾经给周觅送过一把。
“你怎么看出来的?“听傅危楼提起,周觅想起印象中那两口子的身形样貌,的确有些相似。
周觅这个经常出门的人都没有认出来,他这个没有出过门的人,是怎么认出来的。
傅危楼抿抿唇,“我听过这两个人的声音。”周觅对这两口子的印象不深,很普通的一对两口子,膝下养育了一儿一女。
他又补充道,“那男人那么快离开,可能是发现你是他们的邻居了。”
这俩人捂住脸来离家远的医馆买药,就是不希望碰到熟人。周觅虽然跟他们家是邻居,却没过多相处,这两口子许是知道周觅是大夫,但她在哪个医馆工作,这两人绝对不知道。也是巧了,这俩人挑来挑去,挑到了邻居的工作地。“这俩人想要打胎,是正经两口子,犯不着把自己捂成做贼的样子吧。”
“也许有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理由。”
这次下班有人跟周觅一起回家,按理说这种情况晚饭更方便了,甚至不需要周觅打包带回家,两人可以一起去食肆吃,吃完再回家。
然而周觅却不舍得再给傅危楼花钱了,去食肆买饭和菜多贵啊,还是在家自己做更便宜。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