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劲儿泄了,腿一软,她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郝桂香赶紧过去搀扶她,还喊了沈懋棋一起,俩人搀扶着沈滢让她再走一段,然后再搀扶她回房间,郝桂香帮她揉腿,放松肌肉。
沈滢大了,沈懋棋不好去帮忙揉腿,便道:“我去做饭。”
“阿清拿过来的干凉皮,我提前泡好了,你去捞出来凉拌就好,另外再去买几个烧饼和几瓶汽水。”郝桂香吩咐了一句。
“买啥烧饼啊,我做了酱香饼,中午一起吃吧。”林琬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郝桂香一喜,道:“那再好不过了,阿清做的酱香饼一定好吃。”
林琬清进了房间,就看到了屋里的沈懋棋,她眼睛一亮,“阿懋,你回来了。”
沈懋棋也很高兴看到她,嘴角噙着笑容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阿清,你瘦了,也晒黑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问候女同志,说瘦可以,但不能说黑,不知道华国女人以白为美吗?
她气地反怼回去,“去了趟省城,你瞧着老成了不少。”
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郝桂香这次站林琬清,她剜了儿子一眼,点了点头,附和道:“是老成了不少,瞧着比先前老了十来岁呢。”要不说这是亲妈呢,永远知道怎么插刀儿子最疼,沈懋棋本来就比林琬清大了七岁,虽然不影响处对象,但心里多少有些介意,怕林琬清嫌弃他。
如今老妈掐着他的软肋戳,让他心都紧了,转头看向了林琬清,就怕她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不过显然林琬清没有这根弦,她这会儿得意地抬着下巴,用戏谑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他有些懵,这丫头挑衅他哪方面?
林琬清挑衅了个寂寞。
为了大家伙的味蕾感受,中午哪怕只是凉拌凉皮,林琬清在,就没让沈懋棋动手,但也没让他闲着。凉拌料汁是林琬清准备,但用到的配菜,比如黄瓜丝和绿豆芽,就交给沈懋棋准备了。
郝桂香则在屋里陪闺女,帮沈滢揉腿,帮她放松肌肉,等做得差不多了,她去厨房看情况,看到林琬清和沈懋棋俩人一个调料汁,一个做配菜,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她弯唇一笑,这俩人还挺有夫妻相的,瞅瞅相处多好,放心之后,她也没有闲着,拿了钱出去买汽水去了。林琬清好不容易来一次,她可得好好招待才成。中午饭是在堂屋吃的,电风扇一开,吃着凉皮,喝着橙子味汽水,不要太惬意了。
但郝桂香就是看不得沈懋棋太舒坦了,她吃了一口凉皮,夸一句,“这干凉皮吃着比现做的凉皮还好吃,阿清你真厉害。”
不等林琬清谦虚,她又吃了口酱香饼,再次夸赞,“阿清,这酱香饼味道绝了。”
然后眼角横了眼儿子,故意提高声音道:“阿清啊,你的厨艺这么好,我能跟你拜师做厨吗?”“咳,咳咳。”
一阵咳嗽,来自沈懋棋,他反对道:“阿清是小滢的师傅,妈,您再拜师,可就跟小滢是师姐妹了,错辈份了。”
林琬清紧接着也道:“大娘,您不用拜师,想学啥,只要我会的,都会教给您。”
她虽然不在乎辈份,但也不想郝桂香一大把年纪了,在她跟前毕恭毕敬的,她看了眼睛疼。
谁知郝桂香没答应,只是说了句,“再说再说。”她说完还瞟了眼沈懋棋,眼神里威胁味十足,大有他追不到人,她就拜师,让他多一个长辈的架势。沈懋棋叹气,不过才两三天的时间,林琬清就把他妈和他妹妹给笼络了,所以说林琬清注定是他的媳妇儿,看,一家子人相处多融治。
饭后,林琬清就要告辞离开,不用郝桂香提醒,沈懋棋就自动起身,道:“我送你。”
林琬清自然不会拒绝,她还想向他咨询省城的事呢。谁知一出门,手里就被沈懋棋塞了一盒子洗发膏,“这洗发膏卖得最好,去头屑,还能让头发更加顺滑。”林琬清打眼一瞅,竞然是爷爷提起过的海鸥牌洗发膏,她老爸有段时间脱发,频繁换洗发水,就是不管用,她爷爷就感慨,“还是咱们以前用的海鸥多好,我用着就没脱发过。”
她爸后来专门去买了,但是用了之后,脱发依旧,她爷爷又感慨,“还是以前入口的东西好,现在吃的东西里添加剂太多了。”
想起往事,林琬清眼睛开始潮湿,她想爷爷,想爸爸了,还有奶奶和妈妈。
不过她不是沉溺于负面情绪的人,她很快便收拾好情绪,问:“阿懋,洗发膏多少钱?我拿给你。”沈懋棋哪里肯要,“阿清,我出门在外,你帮我照顾母亲和妹妹,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好,这个洗发膏就算是谢礼好了。”
林琬清却坚持给,“我们是朋友,本来就该互相帮助,先前你帮我不少,我可没给你谢礼,一码归一码,亲兄弟明算账,这钱还得给。”
“阿清。”
沈懋棋突然语气温柔地喊了声,然后问:“先前你说想跟我处对象的事,还作数不?”
林琬清惊讶了,“你问这干啥?”
沈懋棋叹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