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有一样感慨的还有温国良,在林琬清回家后,他盯着皮蛋加工生意,刚兴致来了,滚了几个皮蛋,刚把皮蛋裹上糠,木头就急匆匆地回来了,进门就慌里慌张地道:“温哥,不好了,南门那边新开了一家皮蛋加工点儿,听说还是纺织厂厂长的小舅子。”
他着急地问:“温哥,咱们咋办啊?咱们肯定争不过人家的,纺织厂厂长的姐夫可是省里的干部。”温国良早就清楚皮蛋这门生意不会长久,今儿他和林琬清还商量了其他的搞钱路子,搞钱路子不好找。他们还想着就算皮蛋生意不长久,好歹能够撑过中元节,如果运气好一点儿,能够撑过中秋节也不定,没成想,中元节都撑不过。
他们混黑市的,虽然好勇斗狠之外,也得靠背景,没背景的人才好勇斗狠地争,有背景的人背靠大树好乘凉,人家一句话,他们就得让路。
纺织厂厂长的小舅子名叫王跃进,虽然有正经工作,但也混黑市,手中握着布料的七成生意份额,其他三成是张鹤川的。当初王跃进明着暗着把其他黑市上做布料生意的排挤出去,用的手段可不光彩,听说有人还因此家破人亡了,只剩下搞不定的张鹤川川。
而他并不认为,自己和林琬清有让王跃进忌惮的地方,所以他们的皮蛋生意一准保不住了,他想着这些天火红的生意,挣到手的钱,眉头拧成了疙瘩。
木头等人面色也不好,他们好容易有了一门正当生意,却有可能被逼迫地不能做了,能好受才怪。
“温哥,指不定林姐有办法。”
木头低声说道。
温国良眼睛一亮,王跃进搞不定的张鹤川,可是对今天的小白脸恭敬有加,而那个小白脸对林琬清又有那么点意思,他们可以让林琬清找那个小白脸讨主意啊。
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八点半钟了,这事虽然急,但也不差一晚上,可以等林琬清明天来了,再一起商讨主意。再说林琬清晚上吃了一顿韭菜大肉饺子,满嘴的韭菜味,拿着茶缸狠命漱口,嘴里没味了,但她突然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嘴巴里再次弥漫起韭菜味儿,她气地直接把茶缸放一边上,去围着院子跑圈了。
她明天中午要去跟沈懋棋一起吃饭,可不想张口就是韭菜味儿,她跑步把韭菜大肉饺子都消化了,就不会打韭菜味儿的嗝了。
林建设看到跑圈的林琬清,不由说道:“妈,我二姐跟以前不一样了。”
闻言,李美秀便把林琬清跳水救人发烧住院的事说了,“人在鬼门关走一趟,总要有些改变些。”林建设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听到二姐救的人家过来提亲,想让二姐做后妈,二姐不乐意,竞然找人报复二姐,他怒了,“这人也忒恶毒了,简直恩将仇报。”
“所以你得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李美秀趁机开始说教,“兄弟是家里闺女的腰杆子,你要是有出息,你二姐就不会被人看低了。”
周一鸣为啥报复她闺女,还不是因为他们农村人拒了他的婚,他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呗,要是他们家是城里人,看他敢不敢。
林建设握拳,“妈,我肯定会考上大学,给二姐撑腰的。”林琬清把母子俩的对话听了全程,心里又暖又无奈,家人的维护让她暖心,但她林琬清可不需要别人撑腰,她自己要成为自己的靠山。
第二天一早,李美秀背着锄头去上工,林建设拿着书本去外面找清静地早读,林启民带着林建国走街串巷地去找皮蛋加工生意。
林琬清则去厨房忙活,做了手抓饼,这个吃起来香,又没味,完全适合给沈懋棋带。
做好后,她就着粥和拍黄瓜吃了早饭,便骑车去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