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差点被敌人迷得把灵玉的事都忘了。”
说着,她走到屏风前开始翻找那堆衣服,只是几息的功夫,她就找到了那块帕子。
她松了一口气:“幸好还在。”
有了谢惊尘的血,接下来的事便简单多了。
芜清璃命白格去取了一盆温水,然后就锁上了房门,将那沾了血的帕子浸入其中。
淡红的血丝在水中缓缓氤氲开来,芜清璃忙将灵玉放了进去,不自觉屏住呼息等待。
只见那些四散的血丝竟朝着灵玉汇聚,逐渐凝成一滴血的模样,她不由得眼睛一亮。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那滴血都只是贴着灵玉的边缘缓缓打转,似乎没有要融进去的意思。
就在芜清璃怀疑是不是只有刚离开肉身的血滴才有用时,眼前倏然盛起一阵青光,待光芒暗去时,水中的血滴已经消失无踪。
芜清璃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成了!”
她将灵玉取出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向其中注入一丝灵力。
很快,灵玉之内的光华便如鱼游动,流转间泛起阵阵灵光。
芜清璃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惊尘师兄,你在吗?”
冷泉院小径上,刚刚从谢完那边接回又喝醉的银来、正踏着月辉回房的谢惊尘脚步一顿。
出了今日的事,各门派弟子心中难免惶惶,生怕九霄门藏有修为高深的妖魔,于是入夜之后,不论是修炼还是八卦闲谈,大多都是在房中进行。
四下里十分静谧,谢惊尘看了一眼在他肩上呼呼大睡的银来,轻声应道:“嗯,我在。”
不等芜清璃应答,他道:“今日在擂台之上,芜师妹便是为了传音灵玉?”
芜清璃语气惊讶:“惊尘师兄不知道吗?”
谢惊尘抿了抿唇,过了几息才实话道:“我以为你并未放在心上。”
“嗯……是我疏忽了,没来得及明示清楚。只是当着别人的面问惊尘师兄取一滴血似乎也太过怪异,我便只能出此下策,下次我一定注意!”
芜清璃虽不明白谢惊尘为何会在没懂她意思的情况下依旧答应她的要求,但还是如是善解人意道。
她简单粗暴地将这位谢师兄时不时温吞到迟钝的举止归结为个人风格。
等了许久,芜清璃却只是听到有些匆忙的脚步声,未听到谢惊尘的回应。
她猜想谢惊尘应当在忙,便打算结束传音,斟酌道:“那个……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就是想试试这灵玉还能不能用,而且今日的事惊尘师兄的事都已经知道了嘛。”
另一边,原路返回的谢惊尘在一处灌丛里找到被他忘记、连从肩膀上掉落都没发现的银来,松了口气。
“惊尘师兄,你在忙吧?那……”
“我并不忙。”
谢惊尘将将银来抱起,忙如是应道。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脸红耳热,他有些不自在地找话题道:“芜师妹可好些了?”
“好多了,就是灵力还得养几天。对了,惊尘师兄,我之后几天都没办法离开白松院,也不知道关宫主那边……”
芜清璃说到此处一顿。
谢惊尘以为她担心关玉成会对小云峰不利,于是宽慰道:“芜师妹不必担心,关宫主今日也是心绪过激才会如此,想来不会做什么的。梅掌门让你们留着院内应当也有保护之意,待他查明是何人所为,关宫主对你们的怀疑自然会打消。”
芜清璃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心中疑云越发旺盛。
照谢惊尘所言,关鸣背后的那只手并非千灵山,那到底是谁?
*
丹霞阁,飞云宫掌门居所。
已近子时,守门的弟子正要轮换,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那两名弟子看清来人的面容,皆是一愣,忙行礼道:“见过洛长老。”
洛晖对两人笑着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我有事同关宫主商议,烦请通报一声。”
其中一名弟子面露犹豫:“这……宫主下令暂不见客,恐怕……”
“你们只负责通报便是,见不见关宫主自有决断!”
那守门弟子抬头顺着打断他的那道声音看去,见立在洛晖身后的那人神情倨傲,正冷冷看着他。
不知为何,守门弟子从那双细长的眼中看出一丝狠厉。
他不由得缩了下身子。
洛晖皱了皱眉,不赞同地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坚珹,谁让你对人如此大呼小叫的,可是我平日太过惯着你,才叫你养成这般急躁的性子?”
岑坚珹面色一变,忙低头道:“弟子知错。”
洛晖这才收回目光,又温声同守门弟子道:“你且先去通报一声,告诉关掌门我要与他商议的事与关鸣有关。”
那弟子犹豫了下,咬牙应下:“是,洛长老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儿,那弟子便匆匆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名关玉成平日里常带在身侧的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