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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没有剧本可以不拿 饮酒伤脑

理会谢完,加快步子进了白松院。

谢完连忙也跟了进去。

“别那么严肃嘛,真的就是小事,我以后再告诉你。”谢完敷衍着,跟上去撞了撞谢惊尘的肩膀,“哎,你还说你和小云峰老幺没什么,这开口闭口芜师妹的,你怎么不问我对颜灼对裘安对裴幽见做了什么,偏偏问芜清璃?”

谢惊尘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向来温和持重的面上现出薄怒之色:“谢完,你说我便罢了,但芜师妹正值锦瑟年华,你如此信口胡吣,可有考虑过她的名声?”

谢完摸了摸鼻子:“我哪有乱说,这都是银来告诉我的,真是不识好人……”

“那也不关你的事。”

谢惊尘冷冷打断,便不再同他说什么,提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见他果真生气,谢完也不敢再火上浇油,老老实实闭了嘴。

但他到底脸皮够厚,在谢惊尘进房没来得及合门时也跟着挤了进去。

于是此刻谢惊尘房中便是这么一幅场景——

谢惊尘背对着谢完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着。谢完则坐不住,银来不知去哪儿了不在房中,他无聊得紧,一会儿戳戳谢惊尘房里的各样摆设,一会儿弄弄谢惊尘窗边的盆栽。

正看书的谢惊尘眉头蹙了又蹙,抿成一线的唇几度启了又合。

正当他忍不住打算起身将谢完赶出房外时,谢完总算消停了,不再祸害房中的东西。

他在谢惊尘对面坐下,一边嗑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瓜子,一边好奇地去瞄谢惊尘手中书本的书封。

瞄见“魇妖”二字,他嗑瓜子的动作一顿。

要不是大前夜为了那桃林幻境,我也不至于在偷听时隐蔽灵息不稳,被抓了个正着。

心下如是想着,谢完便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月老还真不好当啊。

谢惊尘闻声将目光从书页上抬起,睨了他一眼。

“你若安静不下来,便回自己房中去。”

“别啊!”

谢完从谢惊尘手中书封上移开目光,颇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道:“咳,惊尘,说正经的,大比结束之后,我们离山去游历怎么样?”

谢惊尘想也不想:“不去。”

“唉。”谢完露出一副愁苦的表情。

见谢惊尘不理他,又夸张地捂着胸口连叹三声。

“唉,唉!唉——”

谢惊尘总算抬起头,不耐道:“你到底怎么了?”

谢完严肃道:“其实,我得了一种病,一种不下山就会死的病。”

谢惊尘冷冷看他半晌,不咸不淡道:“我早同你说过不宜饮太多酒,伤身,也伤脑。”

谢完一噎,高声道:“我认真的!”

怕谢惊尘不信他,他撸起袖子露出右手臂,只见他手腕上三寸处隐约可见一片青色痕迹,那青色越往上越深,到了大小臂交界之处则亦成了青黑色。

谢惊尘眸中一抹惊讶闪过,他立时放下手中书,细看谢完臂上异常。

他记得谢完刚被父亲带回来时也常这样,当时他尚年幼,初看还有些怕,但也心生同情,觉得这样可怖的情状出现在身上,谢完一定很疼。

也便因为如此,即使谢完幼时十分难缠,谢惊尘还是耐着性子同他相处了下来。

直到父亲制成虚息丸给谢完每月服用,这异常便很少再出现了。

上一次如此严重,还是上届群英大比期间,那时他一面照顾谢完,一面去派中藏书楼里找寻治疗的法子,却是一无所获。

谢惊尘越看谢完的手,眉头就皱得越发紧,他神情凝重道:“之前的药不管用了么?你的灵力怎么比平日虚那么多,像是被什么压制……”

“我也不知道,可能吃太久了,得换换吧?”

怕谢惊尘瞧出什么端倪,谢完放下袖子收回了手,如是打断道。

“你也看见了,我怀疑我怕是活不久了。”谢完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去求师父让我们下山找药!”

谢惊尘面上露出几分迟疑,问他:“为什么是我求?”

谢完愣了片刻,有些难为情道:“师父本就是顶尖的医修,先前吃的药也是他一手制出来的,我哪好意思自己开口说……”

事实上,谢完是怕真由他自己说,师父那老狐狸怕是一口就给否了,毕竟他身上出现青黑代表什么,谢敏才是清楚的,也有方法压制,哪能看不出他打的什么算盘。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谢惊尘:“到底行不行?”

谢惊尘终是在谢完高超的演技之下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

他点了点头应下:“等明日我便同父亲说,若父亲同意,我同你一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