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天发生过什么。听兰几人神色如常,在宫里当差,一要口风紧,二是莫打听。
谁知到了景明宫,焉闻玉才发现误会了太后的用意。她不仅把祝妃和庆康郡公请来,座上宾还有一位灵淑夫人。
太后是以婆婆的身份设宴向灵淑夫人致谢,搭救了儿媳,免去一场谣言之祸。
焉闻玉不知道魏鄞修是如何说服太后的,她明知灵淑夫人搭救是假,还配合着做这么一场戏。
想来,昨日那道歉的礼物不算什么,今天才是重头戏。焉闻玉当然不会继续计较,认认真真朝着太后谢恩,不止是她,焉淮山和徐金兰也是受宠若惊。太后愿意表示重视祝妃的模样,甭管是不是真心实意,起码脸面是给了,祝妃在宫里才能过得更顺遂。最高兴的就属灵淑夫人了,于她而言,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她这个年纪,倒是不追名逐利了,不过能给家中小辈挣一些皇家情分。
景明宫的午膳小宴宾主尽欢,饭后太后乏了要小憩一会儿,众人依次告退。
焉闻玉看了看座上的太后,没有留她说话的意思,便带着爹娘离开。
回到朝悦宫,徐金兰脸上还带着笑:“我本以为皇家儿媳不好做,太后瞧着是个明事理之人。”她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一直有所担忧,寻常女子被掳都难免遭受不洁非议,何况是后宫嫔妃?太后信不信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她必须表态,今日特意酬谢灵淑夫人,还给了赏赐,足以堵住外面大部分人的嘴了。
焉闻玉点头道:“太后是个好母亲。”
她或许是霸道执拗,但是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魏鄞修,甚至有时候一些举动堪称疯狂也在所不惜。当初刚进宫时,太后的模样她记得一清二楚,恨不能把天都捅个眼出来,之后皇帝死而复生,她又开始虔诚礼佛了,还给菩萨塑金身,不惜张罗几个月。要灌她堕胎药,在焉闻玉的视角自然是不愿意,委屈并且生气,但如今太后低了头,她就跟着揭过此事。她又不是太后的孩子,哪有缘由得到善待,只能见好就收。
稍晚些,魏鄞修过来了,说太后不会为难于她。焉闻玉不禁好奇:“陛下是如何化解太后的情绪?”太后不了解她,质疑她撒谎很正常,后妃不洁的打击巨大,若不想在冷宫度过余生,必然隐瞒自己的遭遇。太后既然知道灵淑夫人没有搭救,肯定觉得她被糟蹋了。
魏鄞修瞥她一眼,道:“太后不信你,也该信朕,朕睚眦必报,倘若有人敢碰你,他还想活着离开?”焉闻玉微微讶异:“太后知道是刹樊金野了?”“嗯,此事没有隐瞒的必要。"魏鄞修道:“幕后之人特意将你送去使臣团,明晃晃的挑拨离间,眼见不成效,兴许过几日还会主动放出风声。”
一旦所有人都在讨论使臣团和祝妃,皇室迫于压力也该处置其中一个。
为了皇室的颜面,家丑不可外扬,当然是弄死赤峰的人了。
到时候传到太后耳朵里,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焉闻玉听见这话顿时紧张起来,人言可畏,谁能不怕污名缠身。
那幕后之人的手段真够龌龊的!明着刺杀皇族,暗地里又各种脏水,而她就是那个被迫变成棋子泼向皇室的′脏水。
生怕魏鄞修不打死刹樊金野。
“别担心,你不会有事。"魏鄞修沉声道:“正好让朕瞧瞧,那个凭空冒出来的五皇子是个什么东西。”“和珞王有关么?“焉闻玉问道:“令恩侯世子死时是否与珞王在一处?”
表兄弟二人关系好,时常结伴而行,去白马寺安排的厢房也很近。
魏鄞修神情一冷,道:“他们当时在一处应敌,珞王也遭遇了刺杀,目前线索指向了勤王。”
“什么?“焉闻玉不由惊讶:“白马寺的死士是勤王的人?”
勤王企图登基,还在朝堂逼迫太后,早就被魏鄞修削了胳膊,不是足不出户了么?
这个皇叔许久不曾露面,大家都差不多要忘记他了。“当然不会是他,"魏鄞修冷哼一声:“手下败将不成气候,被推出来扰乱视听罢了。”
明面上勤王动机充足,杀掉皇帝和珞王自己就能登基,至于要太后和公主一起死,可能是出于仇恨和泄愤。不过聪明人仔细一想就不可能是这样。
他有这个人手,当然是优先弄死皇帝要紧,怎么会分散火力。
一旦皇帝没了,事后再处置太后公主等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况且勤王手中根本没有这个势力,他早就被拔除利爪,只能蹲在府里自舔伤口了。
焉闻玉似懂非懂,道:“多事之秋,早日把幕后黑手逮住才好。”
搅和得前朝后宫都不得安宁,一旦事发,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因此丧命。
“朕不会让你有事,"魏鄞修握着她的小手,把玩她细白的指头:“下次不许让身边人去救其他人。”“那个其他人是你妹妹。”亲妹妹。
魏鄞修微一抿唇,道:“朕已经加派人手跟着她,以后不需要你搭救,管好自己就行。”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