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忠更是无用。
他自幼亲眼目睹祖父、父亲、叔父们一个个逝去,心中那股野心早就落地生根。
名垂青史也好,被唾弃万年也罢,他总得试上一试!思及此,谢南州敛了一切旖旎心思,恨不能硬生生掐断他属于正常男子的一切情愫。
可回去的路上,谢南州鬼使神差的拐去集市。随从也是一脸诧异。
侯爷鲜少逛集市,对西洲城并不熟悉。
广寒问道:“侯爷,时辰不早了,您不早些回府让夫人做几道拿手菜么?孙神医那边还等着呢。”谢南州面无他色,找了个极好的理由,道:“孙神医可以挽救数条性命,他是夫人用厨艺请回来的,间接等同于夫人也能救谢家军,如此,本侯给夫人购置几样衣裳首饰,岂不是人之常情。”
广寒:”
江白…”
众随从…”
侯爷的话,乍一听不无道理。
可细细一听,又似哪里不对劲。
即便孙神医不是夫人请回来,侯爷给夫人购置衣裳首饰,亦是寻常事呀!
难道不是么?
为何侯爷还要特意解释?
颇有画蛇添足的嫌疑。
谢南州扫视众人,幽默冷凝。
其实,他生得俊美,但因着平日里过于肃重了些,让人忽略了他原本的出众容貌。
广寒立刻明白过来,菊花一紧:“侯爷说得是!侯爷英明!侯爷给夫人购置衣裳首饰,皆是为了受伤的将士们!”
江白十分鄙夷的斜睨了一眼广寒。
一行高大男子进了一家成衣铺子,伙计立刻招呼。谢南州言简意赅:“给我挑几套年轻女子所穿的衣裳。”
伙计一瞧来人的气度非富即贵,十分客气:“小店最新的样式都有,不过,请问客观,您可有尺寸?”谢南州倏的拧眉,随即用手比划了几下:“大概便是如此。”
那伙计也跟着裁剪师傅学过几年做成衣,自是能看出尺寸:“这位爷,您夫人的身段当真极好。”谢南州抿唇,神色不善。
他突然后悔告知旁人,有关卫慈的尺寸了。可木已成舟,他只觉得这伙计多事。
广寒与江白几人,再度面面相觑,眼观鼻鼻关心。啧,侯爷对夫人的尺寸如此了如指掌了么?侯爷与夫人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