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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铁]众神的新娘 阿基维利

的是你吗?”

“是我,帕姆。”阿基维利并未转头,祂察觉到星临被说话的声音吵到皱起了眉,祂抬手轻轻为他抚平紧皱的眉,“帕姆,以后也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了。”

“你,你什么意思?”帕姆急了,小跑着到了阿基维利身边,“你说清楚帕。”

“我来到这里本来就是意外,抱歉帕姆,可能以后还是没办法和你们一起践行「开拓」了。”阿基维利这样说,祂拂去星临眼角滑落的泪水,轻叹一声,声音很轻很柔,“我不属于现在这条时间线,总会离开的。”

“听不懂帕。”帕姆摇摇头,“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决定又要离开,就不该来见他。”

帕姆站在床边和阿基维利一起看着星临,良久才又开口,祂的情绪很低落,“我知道了帕,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嗯,不要告诉别人我出现在这里。”阿基维利又一次叮嘱,“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帕姆答应了,很快离开了这里,祂需要自己独处一会儿消化一下情绪。

-

星临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还做了一个美梦。

他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

思绪迷蒙间,熟悉的气息慢慢笼罩住他,一个轻吻小心翼翼的落在他的额间,这个吻瞬间唤醒了他的记忆。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到了阿基维利。

星临猛地抬眼看向站在床边的青年,眼睛也不眨一下,像是要将祂的身影拥有印刻在心底,就算这只是个梦,也很值得了。

“傻了?”阿基维利轻笑一声,俯身弯腰将他抱起来,高大的青年将祂的妻子整个抱在怀中,身形对比特别明显。

星临呆住了,只来得及用手抓住阿基维利的臂膀,就被带着去洗浴室洗漱。

他任由阿基维利给自己洗脸穿衣,就像曾经在裴迦纳那样,星临之所以没有反抗是因为他已经傻掉了。

被重新放回床上后星临才稍稍回神,他抓住转身去准备为他端早餐的阿基维利的手,语气讷讷,“……不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阿基维利蹲下去,视线和星临平齐,“宝宝,我来见你了。”

眼看星临的眼泪又要往下落,阿基维利连忙捧住他的脸,“不要哭,宝宝。”

“不哭,我在这里。”

阿基维利抵着星临的额头,将那真实存在的温度传递给自己如今患得患失的小爱人。

“你瞧,我就是真实存在的呀。”阿基维利声音很轻,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自己的小妻子,让他不会流露出伤心的表情,让他不会再流泪。

帕姆说得对,如果祂最后还是决定要离开,就不该再来见星临。

可是,祂并不是什么好人,祂卑鄙恶劣,痴心妄想,处心积虑的期望能在爱人的心中留下自己的一席之地。

最好是只有自己,只记得自己。

东西都会坏掉,无论是感情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事物,都会有变质的那一天。

但祂希望自己在星临心中能够停留再久再久一点,星临对祂的感情保质期再长一点。

星临目光怔怔,还带着些不敢置信,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清甜中还带着沙哑,不自觉就带上了撒娇语气,“阿基维利,我好想你。”

他有些笨拙地伸手摸了摸阿基维利的头,又开口呼唤丈夫的名字,怎么也喊不够似的,“阿基维利。”

“你的头发变短了好多。”星临的眼神变得有些惆怅,“当初留了好久的时间才有那样长呢。”

阿基维利差点又落泪了。

当初在裴迦纳,阿基维利决定带着星临离开故土前往天外之外的时候,星临已经病的很重了。

他每日只能闷在屋里,稍微开窗都可能风伤感冒,这一点小病随时都可能要了星临的命。

阿基维利将头发留长,祂的小妻子就不会那样无聊了。

可惜,在登上列车之后,星临没多久就病逝了,阿基维利那一头为了妻子留住的长发也被剪去。

祂将那截头发撞进盒子里放在了列车上,可惜后来列车被炸毁,那装着头发的盒子连体祂对爱人的思念一起被烧了个干净。

阿基维利握住星临的手,却没敢对他承诺以后。

他们就那样对视着,沉默着。

星临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面前的人,真的是阿基维利吗?

阿基维利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也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手不放开。

星神的感官都很敏锐,祂在危机来临之前抱住星临后撤到门口。

一根藤蔓刺破列车房间的窗户,丰饶之主的身形在窗外显露。

巨大的圆月悬挂在祂身后,冷冰冰的月光为祂又增添了几分淡漠,悲悯的神性与无情之感在祂身上交织,让人彻底看不透祂。

来者不善。

阿基维利紧紧抱住星临,祂知道药师是为何而来,但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