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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为客 喂药(2)

景致,忽而忆起这几夜似有男子来将她服侍。

“是他吗.....”她低喃出声,直觉颇为强烈,一念后连忙下榻朝门外奔去。屋外夜色如水,静谧无声,唯有水瑶一人正于屋前收拾着草药。将最后一包药材装入囊中,水瑶起身,欲回屋安寝而眠。沈夜雪立马喊住这抹秀色,无暇顾及救命之恩,怅然问道:“今夜可有男子入了此屋?

故作茫然不解,眸前姑娘疑惑环顾四周,轻巧而回:“姑娘是迷糊了,这里唯有我一人住着,哪来的男子?‘

“那汤药.....

..”她抬袖一指木桌上的空碗,心头疑虑更深。

"姑娘发热昏迷了,适才是我喂的。

“生怕她察觉出端绪来,水瑶镇定下

心,

耳畔不断回荡着离公子的逼迫之语,从然答道。“姑娘还一直轻喊着个名姓,我想着,那应是离公子吧?”翻涌而起的异绪转瞬间平息而落,无意滋生出的猜疑破碎无痕,她目色微暗,若为失落地走回屋去。

”许是梦见了,我太久未见他了....

回至硬榻之上,她便将自己埋于被褥间,仿佛获了珍宝般再而拥住了剑鞘。作想着疫病未愈,长夜漫漫,应能再休憩上几个时辰,然她阖上双眼,却是一宿未眠。

病重昏睡之时,并非是她胡思乱想,确有一人将她照拂得周全得当。她左思右想,除他以外,再想不出另有旁人会做出此举.....若想知因果却也不难,再装病上几个昼夜,她便能知晓来者为何人。可此趟出宫已过了太久,再不赶回皇宫,她怕是要令群臣起疑。欲与水瑶辞别而去。

隔日清晨,昏沉之感已消逝殆尽,沈夜雪理上浅素云裳,款步出了茅屋,水瑶于曦光下端量起走出的明丽身姿,不免松下气来,莞尔笑道:“姑娘气色好了许多,已能下榻了。

“前些时日我太是咄咄逼人,给了水瑶姑娘难堪,”沈夜雪凝思一瞬,一想着初见时倾吐的锋芒刻薄的几言,懊悔地道出歉意,“对不住。’水瑶心知她要离去,未回这言歉一举,仅是观望了片晌,随后意有所指般回道。

“姑娘能得离公子爱慕,让我好生嫉妒。”

语声若隐若现,如若微风般吹远,她一时未听出怪异之处,只道是这姑娘自叹不如罢了。

沈夜雪抬手从发髻上取下一支金簪,放入其掌中,便轻盈离了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日水瑶姑娘若有难,可拿着这金簪去京城花月坊寻我,就先辞了。

“这药包姑娘拿好,疫疾还未消,万不可太过劳累。”见此姝色欲走,水瑶忙递上备好的药包,千般叮嘱着。

否欺瞒得住,至此,是时候该回宫一瞧。

大抵一算,她这一走已然度过了好几时日,亦不知宫内那些女婢奴才们能皇城中一派威严,琼台玉阁,桂殿兰宫,与离殿时未有何不同。乱红若雨,平铺十里湖光,悄步回于深宫,宫道尽头立着玄衣少年。她顺势缓下步调,终在其几步之遥处止了步。

“近些时日,你去了何处?’

无樾挠了挠头,将她挡在寝殿石阶前,撇唇轻语,宛若受尽了委屈:“我可是绞尽脑汁瞒着宫里的人,说你染了风寒,来者统统不见。了请嚓是济福着亨楼囧祢倒躄令辩爹戥轰想謦未霍写人璃雪莫要再问的好。

转身还未踏上石阶,又见有侍从疾步走来,她威仪而立,静听禀报。“赵宫令在外头嚷嚷着要见陛下。"

那赵宫令有着耳目四方,许是从何处听得的风声,知她出宫了一趟,于此时回了宫墙内。

"传。

沈夜雪淡然下令,未过几瞬,便听见阿谀谄媚般的笑声荡漾于庭园内。“陛下总算肯见微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