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通敌叛国的事情太大,主要是涉及背后的镇北军。方运率领一干将领追出去这么久,却始终没有消息传出,时间一点点流逝,议事殿内的大臣神色越发冷沉。
至傍晚时分,终于是有消息传到了宫中。
瞧见京畿营的将士脚步匆匆地进了大殿内,在场的许多人一颗心皆是高高提了起来。魏太后精力不济,在早朝结束后回到了宫中休憩,这会得了消息,已重新梳妆坐到了殿上。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叛臣裴桓、裴济西及数位将领已被镇北军抓捕归案。”朝上先是一顿,随后整个大殿内都炸开了锅。
王瑞平匆忙抬头,眼中犹带着几分惊骇之色。
不住开了口。
"什么?是我听岔了,抓捕叛臣的人不是京畿营,而是镇北军?"身边已经有官员忍耐中那将士又补上了一句。
"镇北军将领谈墨,此刻正在宫外候着,等待皇上召见。"似是在回答他的话一般,殿在场许多的官员,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了来。
镇北军竟是没有参与到通敌叛国的事情当中,且还在关键时刻抓住了裴家父子。谢郁维抬眸,扫了眼朝上的氛围。
不怪这些官员会这般惊讶,镇北军这个名字,就是以镇北侯府来命名的。底下的许多将领,都是裴桓提拔上来的人,和镇北侯府关系太过密切。是以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许多人都很是惊讶。
身侧的顾安仲却只是道:“国家大义面前,再大的恩情,也是越不过去的。”将士除了是镇北军外,也是大梁的子民,他们的父母、家人和亲族都是大梁人。大是大非面前做出这样的选择,倒也不意外。
只是.......
顾安仲微顿片刻,抬眼与谢郁维对视。
魏家这番出其不意突然发作出来,其实本意就是想要打镇北军一个措手不及。正常来说,七万多将士再愚钝,也不可能都听从裴桓的话通敌叛国。但只要他们今日接收了裴桓父子,那在天下人的面前,就会沦为叛军。彼时不论他们愿意与否,都将会成为整个大梁讨伐的对象。却没想到,那已经被打散在了各处的镇北军,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并且做出了决策。大阵前亲自将叛臣捉拿归案,这等行为,是不论如何都不能再称之为同流合污了。事情的发展,还远超了他们的想象。
那从誉王谋逆后,就一直在外驻军的谈墨被召进了殿内,入殿的第一句话,便是道:“启禀太后,伙同裴桓父子谋划通敌叛国之事的所有叛臣,皆已被镇北军拿下。"的人手。
他所说的,不只是今天抓的这些,还有裴桓提前分散出去,至各地去投奔镇北军将领这也就意味着,整个镇北军都没有参与到卖国当中。
步,掀袍跪下,沉声道:
“明日早朝之前,各地驻军将会将所有叛臣押送回京。"谈墨说及此处,忽而上前一“请皇上、
划!所有暗通敌国,传递消息以及贩卖情报的事情,都与镇北军无关。太后明鉴,此番通敌叛国之事,与镇北军上下无关,皆是裴桓父子一手谋后一面。
“镇北军将士此前只得到了裴桓一道密令,称自己重病将亡,让所有的将领入京见他最“但因朝中并无调令,无召不得入京,臣等未曾应下。”话已至此,说得也很明白了。
镇北军是无辜的。
陈海微顿了下,抬头扫了眼魏昌宏的表情。
就他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包括先帝留下的那位密探的证词里,都没有提及到镇北军。谈墨虽率兵离开了驻地,但他所在的位置不属于京城范围,就称不上无召入京了。魏太后轻抬眼看向了他,问:“你如何会出现在了那边?”送信的一干将领直接拿下。
谈墨道:"裴桓差人送信给微臣,要求微臣带兵入京护送他,臣察觉不对,便命人将来施元夕施大人秘密差遣暗卫送信告知于臣。
他说及此处,微顿了片刻,随后定声道:“至于裴桓父子通敌叛国的消息,乃是翰林院施元夕的名字一出,朝野上顿时安静了三分。
谢郁维眼眸发沉,神色微变。
镇北军倒向了周瑛一派?
如果说今日没有发生战事是一件大好事的话,那眼下的消息,便是真正的惊雷一道了。此前施元夕虽明面上与镇北军联合,可镇北军的实际统帅却还是裴桓父子。掌控权在裴济西手上,也就是说,能操控军队的人并不是施元夕。可今日之后,裴恒父子必死无疑,这偌大的七万兵马....竟是真正意义上地落在了施元夕手里!
不说谢郁维,此刻是连魏昌宏都变了神色。
在清楚裴家父子所做之事后,魏昌宏便知晓了周瑛一派并没有真正将镇北军招揽。没了镇北军,施元夕和周瑛不过就是一只纸老虎,都不需要多费劲,便能让她们立即倒塌。
接与施元夕联合!
却没想到,裴家父子此番所为,竟是成全了施元夕,裴家父子被镇北军剔除,大军直当下,朝堂上的氛围变得尤其诡异。
魏太后微顿后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既是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