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对你愈发怨恨,所以后来在平凉遇见你的时候,我会忍不住上前挑衅,我想看着你痛苦,即便我不能再夺回阿瞻,我也不想要你快活。”“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一念之差,阿瞻也不会险些葬身火海。被他从平凉赶走之时,我心里仍旧满是怨恨,可当得知他竞愿意为你冲入火海,重伤昏迷的那一刻起,我才恍然明白我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当年他娶你,其实并非完全因为你叔母的胁迫,而是因那时他已经察觉到了陛下的猜忌,顺势而为与我退婚罢了,可笑那时我却看不明白。为了不爱我的他,我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你身上,也因此永远地失去了深爱我的丈夫。”常令瑶闭目,泪水顺着她的脸侧簌簌滑落。片刻,有人在轻柔地擦拭她的脸颊。
她睁眼。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她也做好了沈棠宁会嘲笑奚落她的准备,今次这一番剖析,只是她过不去心里的坎儿。但她万没想到,这个曾经被她视之为情敌的女人,此时此刻的眼眸中却满是心疼与歉意,再无其它。
她忽地泪如泉涌,扑进她的怀里,哽咽着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再去见阿瞻……
沈棠宁抚着她的背,轻声道:“县主,我和阿瞻早就忘记了过去的那些事情。你还很年轻,你的人生也很长,如果薛公子泉下有知,他定然也希望你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真的还能再开始吗?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她的梦里再无年少时的执念,只有薛文廷幽冷孤寂的背影与眼神。
四年,整整过去四年了她依旧不能够忘怀。或许吧……
回去的路上,谢瞻闭着眼,吹着冷风醒酒。沈棠宁不喜欢他吃酒,总嫌弃他一身酒气熏人。但这段时间他心情不爽快,见她又一直不回来,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私自去见什么不该见的人了,等半天她终于回来,又低着头不理他,心里就很是郁闷,在宴席上忍不住闷头多吃了几杯。
到了屋里,奶娘牵着圆姐儿朝他走过来,圆姐儿这会儿正是爱黏着爹娘的时候,快一天没见了,身为贴心的小棉袄,自然是上来就给了爹爹一个大大的拥抱,跳进爹爹怀里,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东问西。一会儿问他宫中的宴席是什么样子,一会儿他身上是个什么奇怪的味道,又缠着要爹爹将她抱在空中转圈儿。
谢瞻眼睛一面瞟一旁的沈棠宁,一面耐心回答女儿提出的疑问,微笑着履行了他身为父亲的职责。
“好了,时辰不早了,圆儿去睡吧。”
谢瞻那一身酒气,沈棠宁怕圆儿闻多了熏着,牵着女儿的手,将恋恋不舍的女儿牵离了房间。
谢瞻揉了揉眉心,简单洗漱了下,去睡了厢房。许是真喝了不少,他一沾着床就着了,衣服都懒得没去脱。昏昏沉沉间感觉有双手抚摸他的身体,轻轻地脱去他身上的衣服与鞋袜。谢瞻蓦地抓住了那双细腻的柔美,将那人一扯摁倒在了床上。睁开眼,四目相对。
他的妻子正恼红了脸瞪着他,一只小手被他扭曲着攥住了腕子。他一哂,刚想趁着醉意一亲芳泽,干些别的以前不能干的,沈棠宁就推开了他,坐起身来,整整被他弄乱的衣衫,准备起身离开。后背忽地撞着贴上一具男人滚烫坚实的身躯,带着熏人的酒气密不透风地紧紧搂住了她,惹得她惊呼一声。
“你醉了,阿瞻,快放开我!”
沈棠宁低声说,去扯他的手。
“你今日去哪儿了,为什么又不理我?”
他的手怎么也扯不开,反倒是她的耳根越来越烫。“……你先放手,你醉了,别说胡说!”
“是,我醉了……
他不放,哑声唤着,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之间,蹭了两下,突然轻轻含吻住了她小巧如玉的耳垂。
察觉到她呼吸瞬间的紊乱,他再接再厉,悄然将手探入了她的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