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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为何这样 摇摇欲坠

雀妖咬着唇看向晏宁,恭敬叫她“夫子”。

"怎么了?"晏宁低头看雀妖的书册,上面笔记工整,也没什么错漏,"有什么不懂吗?雀妖摇了摇头,"夫子讲的很好,我课业没有什么不懂,我想和夫子说一件事情。"在一个房间里,白姐姐也在。

雀妖朝晏宁挥了挥手,让她蹲下,在她耳边说了句"夫子,我昨天看到妖主和好多女人晏宁摸了摸雀妖头,只能说了一句“知道了。"

雀妖抱着书册也走了,不时回头看向晏宁。

书桌上。

晏宁坐在高台上,把教学用的书册都翻了一遍,增添了些注释,放到人人都能翻阅的她有一种预感,她好像和罗浮洲缘分要尽了。

仔细想想,来罗浮洲的这段日子,晏宁不是在屋子里就是在学堂。罗浮洲的妖怪和散修底子不好,学不了什么高深道法,也不需要多少指点。他们即使走岔了路,运错功,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走火入魔本身是有门槛的,到了一定修为,经脉寸断才是一种痛苦。晏宁坐在高台上,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

罗浮洲其实也不需要她。

只是将羽不时过来纠缠,像是树木的根,拉着晏宁扎在这里。现在将羽不纠缠了,晏宁便又恢复到漂浮的状态,孑然一身,远离人群。她坐在这里,只因为将羽和她约定要来接她。

只是因为这个约定。

飘飘的谢长安,红衣猎猎的白秋水,以及一身黑衣的将羽。正午时分,仙门正式和罗浮洲展开和谈,大街小巷的人都走出来,仰望着城楼上白衣“那就是谢长安啊,瞧着清俊,但是太板正,不如妖主有气势。”婚服,要抢婚了!

“说起来,妖主和那女夫子是真的吗?隔壁花娘跟我说,妖主跟城主关系匪浅,都做了几个妖坐在板凳上,磕着瓜子,看着学堂空无一人,理所当然的觉得木板之后的高台上也没有人,放心地聊起来。

晏宁笔尖一顿,

一个豆大的墨点落在白纸上。

谁才是将羽的意中人。

她也不去处理,只是把笔搁下,坐在原地听后面的人七嘴八舌地争论她和白秋水到底没人站在晏宁这边。

这座城里的人,平时对她再友好,也只会选择白秋水。晏宁在他们眼中永远只是一个外来人。

他们细细数着白秋水和将羽般配的证据,晏宁安静听着,望向城楼上的将羽。原来她不知道的事情这么多。

将羽会彻夜疼痛,需要泡在寒潭里,是白秋水为他搬运冰块,为他找来丹药。就连那铁面具,也是白秋水送的。

就连季长清留在这里的照影桃华,白秋水也送给了将羽。了气女人用的歪招。

"这女夫子突然就冒出来,妖主对她情深似海,完全不像真的,倒像是戏文里的男人为不多想。

“可不是,这夫子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谁不知道城主在凡间之时是左相千金。容不得人晏宁也在想。

是啊,将羽为什么突然就跟自己结了婚契。

第一面她装成斑鸠小妖。

第二面鸡皮鹤发,突然就结了婚契。

雪夜拥吻,他也只是拥吻。

后来将羽再怎么大放厥词,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晏宁主动,他反而惊慌不已,如今冷淡疏离。

可不就是一场荒唐戏文。

或许在将羽的人生里,她也只是一个外来人。

一道影子落在晏宁身上,轻声唤她:“神女。”

晏宁抬头,看见一张清瘦的脸,恍惚间以为是季长清。但是长清更稳重,更加温润。

"风朔。"晏宁朝他笑了笑,"许久不见。"

尾,抽噎着道歉,"我来晚了,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的声音一出来,风朔骤然鼻尖发涩,落下泪来,扑到她面前,盯着她灰白色的发方才还在高台后闲聊的妖怪们此刻才发现晏宁的存在,面面相觑,随即又交头接耳,看向风朔满脸好奇。

“你怎么来罗浮洲了?"晏宁拍了拍他的头,没想到他哭的更凶了。她伸出手,正要把风朔扶起来。

缠着银白锁链的手先一步碰到风朔,将他一把推开。

“你是谁?放开你的手!"风朔死死盯着来人放在晏宁腰上的手。衅,"你又是谁?管得了我们的事?

"我是她结了婚契的道侣。"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晏宁身边,看向风朔的目光满是挑"将羽。"晏宁想阻止这场争执。

她需要问风朔关于妖王宫的事情。

侣,只是没有大办宴席罢了,要不然,我们补上。

"我说的没错啊。"将羽声音陡然大了许多,"我和你结了婚契,本来就是夫妻,是道席,

后面穿婚服再办一场正式的,罗浮洲,妖域,仙门,都叫上,九州四海,广而告之。"你要是同意,我们今晚就办。"将羽盯着晏宁,认真和她商量起来,"我们先办一场寡"不用担心,我办的起。"将羽信誓旦旦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