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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她总喜欢装小白花 残桥使

?”

岳怀姜摆摆手:“他们这种有伴侣的人都这样。”说话间,一袭白衣女子推开房门,漫步而来。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女子一双眼睛清水流波,脊背挺直,仪态端庄,宛若仙子。

岳怀姜连忙招手:“音如,过来坐。”

音如点点头,坐到岳怀姜身边。

昨日之事已然过去,她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自然知晓每个人心中的道不同。只是季清礼在她心中一向正义凛然,曾几何时,她也敬仰他许久。

可是,尸山血海摆在眼前,决绝离去的也是他。他也许真的只在乎洛念的生死。

或许是她与季清礼都寡言,虽已为挚友,却仍不够了解对方。

看出她的不自在,季清礼起身,表情漠然:“我去叫洛念起床。”

推开房门,右边便是木床。洛念睡觉实在是不老实,睡姿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呈"大"字型,手脚张开平躺着的洛念,季清礼忍俊不禁。

他抓起她的两边手腕,想要将她拽起来。洛念蹙着眉,牟足了劲儿,就是不起来。

季清礼故作严厉:“起床。”

“不要.……"洛念拖着长音,嗓音带着惺忪的哑:“再睡一会.……”

“再不醒,早茶就要被他们吃完了。”

洛念毫不在意:“那就吃完吧,师姐那还有好多吃的。”

季清礼无奈,只能强行把她拉起来,让她背对自己靠着床檐。

洛念的头发很长,倾泻如墨,垂落在地。季清礼拿着木梳帮她一下下梳着,直到梳顺,才分成一缕又一缕。洛念自己只会盘发,盘的松松垮垮,风一吹,碎发飘扬,凌乱至极。可她偏偏喜欢各式秀丽的发髻样式,这项重任便落到了季清礼身上。

这些年来,她的头发都交给了他。

早些时候,洛念每隔几口便会喜欢上不同的样式,可苦了季清礼。自打前年来,洛念便尤其喜欢纸鸢发髻,再也没变过。

季清礼终于能歇歇。

身前的姑娘闭着双眼,长睫浓密。她困得头摇摇晃晃,落在季清礼眼中,可爱极了。

他何尝不知道,洛念喜欢的不是纸鸢发髻。她是和他确认彼此心意后才换上了如此发型,一直不曾变换,也只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爱意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浅薄,不会像他一直担心的那样,再将真心付与他人。秀发一缕缕盘好,季清礼将发带系在半披的发间,像是翩然欲飞的蝴蝶。

恰在此时,院门外人叩门。那人吐字清晰,声音真切:“门主有请诸位。”

岳怀姜扬声回:“稍后便来。”

洛念终于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

“总算醒了?”

“师兄。”

洛念回过身,半跪在床上,张开双臂前倾,像个树懒般环抱住他,脑袋窝在他颈窝里。

季清礼揉了揉她脑袋:“换好衣服,我在门外等你。”洛念却不撒手:“再抱一会儿。”

季清礼…

一盏茶的时间后,季清礼走了出来,和坐在院内正对着自己的音如大眼瞪小眼。

季清礼率先破冰:“他们人呢?”

“七重门主特意来请,不好让门主等太久,先去了。”季清礼点头,表示知道了。

音如忽然开口:“你.………”

季清礼已经移开的目光又看向她。

音如抿唇,纠结片刻,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倘若那日幻灵池下所见之景是真,你可还会像那日一般…袖手旁观?”

这可真是个好假设。

太平盛世,只有暗斗,少有明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