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诸君本就是涡之国人,侍奉明主,为国布武,不是更好吗?”
漩涡芦名:……
漩涡芦名心说不对吧,你这个语气,怎么好像很笃定我们家想法似的?
——我本人都准备好一个月后重回战场了,谁告诉的你的“烦了”?
老头虽然不是很擅长这种宫斗性质的阴谋诡计,但看的通透:能出现这种程度信息差,是不是说明弟弟君其实被人阴了?
难道是大名哥棋高一招,正在借这事钓他的鱼?
因为实在一头雾水,漩涡芦名皱着眉头,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弟弟君前头就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现在再看这个表情,误会的就更深了,利诱到一半,条件都没摆呢,直接快进到威逼了。
他说:“您务必要好好考虑才行。”
“战场刀剑无眼,伤亡不可预估,作为族长,难道不是保全更多族人,让大家都过上安定的日子才最重要吗?”
“何况您也有家人啊。”
年轻的外样大名叹了口气:“老年丧子是人生憾事,剩下孩童孤苦,您难道就愿意将本应用来陪伴她成长的时间,都浪费在战场上,再次错过孩子的童年吗?”
漩涡芦名:……
漩涡芦名:啧。
这是调查过他?
调查他不是什么大事,贵族下任务,谨慎才是对的,但什么老年丧子,什么孩童孤苦,这种场合突然揭人伤疤——
他原本是想冒点杀气警告一下的,但紧跟着,那些过于具体、且意有所指的用词,让他心底隐隐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很快预感成真了。
在“啪”的一声轻响后,左侧的障子门缓缓拉开。
门廊空旷,一层之后又是一层,连开三门之后,露出了一间茶室。
茶室中央,坐着一位温柔美貌的夫人。
这是外样大名的妻子。
女人两手微微抬起,分别揽着外样大名年幼的儿女,而她身侧,一位腰间挂刀的姬武士,正抱着个同样年龄不大的女孩。
红发,丸子头,亮亮的黑眼睛。
是漩涡水户。
“……”
漩涡芦名看着在这等场景下还乖乖玩球的孙女,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居然是果然如此——
他就说这丫头是个哈士奇吧,你看,她真的轻易就和敌方达成一致了!
但这不是重点!
漩涡芦名看着眼前喝茶的年轻男人,脑子里一瞬间转过了很多想法。
在这里,我们首先确定一点:
漩涡族地外,是有结界的。
依侦查、防御等不同功用,那结界还分了好几层,又以大套小,越中心的地方越严密。
——弟弟君的人能把水户从层层结界之内带出来,是早就发现了漩涡家术式的漏洞,还是族里有人在里应外合?
往大了想,这是不是意味着现在,此时此刻,就这个时间点,漩涡一族的族地,某种意义上是“不设防”的?
漩涡芦名眼前没由来的一阵发黑。
——日妈球的这还做个屁的任务,他当初告诉水户的话可不是恐吓,真要被偷家了,全族上下没一个能善终的!
年轻的贵族显然很满意这个投鼠忌器的表情。
他放下酒杯,郑重躬身行礼,开始走礼贤下士的最后一个流程。
道歉。
他郑重的说:“请您见谅。”
“我的所作所为,并非要以此要挟于您,是为了——”
“殿下不必多言。”
漩涡芦名直接打断了他。
老头眼光晦暗的盯着年轻的贵族,一时之间既想杀了他,又担心杀了他也无用。
半晌后,老族长声音平淡的开口道:“事关重大,敢问殿下,可否容我考虑一番?”
年轻贵族身形一顿,大概是不太满意,但到底有些城府,最终笑着应允了。
“水户。”
漩涡芦名压着火气伸手:“过来,我们该回家了。”
外样大名张了张嘴,可能是想说些类似于“考虑这段时间,就让她在我这里玩吧”的软钉子话,但对上漩涡芦名的眼睛,莫名其妙没太敢。
他不开口,夫人便也没阻拦,姬武士松开了揽着女孩的手,任由她抱走了那个最精致的木球,和年迈的忍者首领一起离开了。
漩涡芦名夹着小孩一路到客房,点了一个小队的人员继续护卫的任务,二话不说把青壮都拉回了族地。
忍足赶路快,加上走出去也没多远,差不多拂晓时分,漩涡已经飞速完成了第一波自查。
长老们神情严肃的聚在族长家开会。
首先:“自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只能说明族里没有内奸,但现在结界的漏洞才是重点。
“家里的术式,都是用习惯了的,肯定存在思维盲区,我们根本不确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