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服务机构。
可以挂悬赏,可以下任务,个体户靠它捡剩饭吃,似他们这样的忍界大族,也靠它买些情报,偶尔发个“江湖追杀令”什么的。
“尤其它还可以兑钱。”
水户被他狗狗祟祟的神态搞的有点想笑,但他这个问题的重点,就是换钱所这个机构——
它居然可以兑钱!
【兑钱】这词重音加粗。
漩涡水户其实不太记得细节了,真论起来,她上辈子也不是学相关专业的。
但潜意识里,她总还记得一些模模糊糊的常识:
换钱所,兹好比是个承担了经济职责的跨国资本,但资本是不负责任的——
资本论告诉我们:资本选择付出心力承担运营,必然是因为有利可图。
换钱所的这些个职能,和银行、邮局、甚至是警务通缉系统都有重合,但在漩涡水户模糊的印象中,这几样,分明都是国营的。
国营,意味着归属于权力中央。
换句话说,归属于她。
漩涡水户当初对白莲描述当权者的话,此时,也可以完美套用在她自己身上。
即:只要确定是该属于自己的权力,就绝对不能下放分薄。
套用到当前这件事上,就是哪怕违逆众益,哪怕不让民众享受那份便利——
她也不能轻易将其交付给什么换钱所。
漩涡水户虽然知道一些经济规律,也隐隐记得一些金融危机的例子,但换钱所这几百年来兢兢业业,还真就没做过什么割韭菜的事情!
就很糟心。
大中宫无法举例说明,拥有着这些隐形职权的存在,一旦搞事,能造成什么样的危害,苦了两天后,干脆不解释了。
——反正是封建时代,统治者的个人好恶,完全可以凌驾于国家之上。
她就说“我不喜欢它们”,剩下的让爷爷去吵就可以了。
听完一些捎带删减的感慨后,柱间十分谴责的看了她一眼:
好任性!
漩涡水户瞥他一眼,并没有从那双溜圆的眼睛中,接收到任何愤怒情绪。
她只是几不可查的敛了下眉目,心说你真的好像小狗哦,想摸。
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不自觉磨蹭了下。
不过说到狗……
大中宫稍稍侧了下身,隔窗远眺后山:今天貌似十五,是不是又到五天一轮,该去见见姑父的日子了?
她的指尖莫名更痒了点,那边厢,柱间兢兢业业的听吵架,还隔三差五就要抬手揪她袖子一下——
漩涡水户:……
漩涡水户心说你这都是些什么耐不住寂寞的小狗反应啊,问题这么多,我答了你给摸吗?!
没一会儿,水户甚至让他揪的有点生气了。
等到屋里差不多散会的时候,大中宫恨恨的从从柱间手里揪回了自己的袖子,放任他去找爷爷追问细节,转身便离开了天守阁。
她去了宫城后苑。
涡之国宫城的后半截在山上,偏左的地方是北政所,也就是姑妈的地方,南边住的便是大名,
南苑不大,但是建筑群海拔最高的地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最“尊荣”。
怎么说。
姑父现在虽然只是个花瓶,但兼具着玉玺般的合法性,所以除了在情绪价值上对他吝啬,该给的物质待遇一直不错。
此时夕阳西下,反而温度正好。
涡之国的大名殿下坐在院落中的葡萄藤下,无可无不可的看着一些已经被审阅过的文书。
大名不能全无存在感。
为了表示漩涡摄政的合法性,大名每个月都会固定的向民众展示一些自己人身确实很自由的痕迹。
比如:在一些本就批复好的文件上,写下各类赞同意见。
国主殿下本身并不苍老,这几年缠绵病榻,变的有些清瘦,但贵族代代优化出的血统在那里,哪怕憔悴,也并不难看。
不。
不如说这种憔悴,反而更符合脱胎于中古日本的侘寂审美。
黄昏时分暖色的阳光,落在人身上后却意外的并无触动,大名一页一页的翻动着文书,安静的仿佛身后的树。
直到他听到了脚步声。
男人应声抬眼。
门廊边,漩涡水户正好停在光影交界处。
她同样看到了棚架下的青年,半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歪头,笑了。
“姑父好呀。”
是他记忆中熠熠生辉的红色。
斋宫殿下笑容安然,眼底却带着奇异的灿烂,这仿佛长久隔断在宫城整体之外的寂静角落,突然涌上了一股热气——
阴冷的风和无形的隔断同时消融,国主殿下看着那道影子,终于久违感受到了太阳的温度。
门廊边。
他的太阳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直到落日只剩余晖,才欣然上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