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两鬓发梢还低些的金质吊坠。
金红交错,竟然熠熠生辉。
小小的孩童眉目精致,站在廊下,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夜色阴影里,突兀开出一朵虚幻绚烂的花。
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声音更真实了,还夹杂着一些不间断的柔声呼喊,很快,不远处就出现了追逐她而来的美貌女性。
那是一场无法细究的一见钟情。
依靠,安慰,温情。
年轻的贵族,和家族边缘的女忍者,两个人从对方身上,攫取着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但结果无疑是好的。
对御曹司来说,那夜之后,除了体贴爱慕他的女性,还重新联系上了早有婚约的家族,并且发现了另外一方可以帮忙的忍者势力——
两相叠加之下,甚至带来了他重新上位的转机。
作为这一切的起点,那个在午夜时分,抱着球仰头看他的孩子,对当事人而言,无论如何,都必然会具备着绝对蓬勃向上的象征意义。
漩涡水户想到这里,在爷爷的怀里安静打了个哈气。
“我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傻孩子哦。”
毕竟细究起来,她想搞事的最初目的之一,就是拿到所谓的“正式封号”,可以当姑婆嘴里那种“货真价实”的公主。
漩涡芦名:……
漩涡芦名在夜风中抬手抹了把脸,心说谁敢说你傻啊。
他强行压下没由来的无语感,看着小孩手腕上的红绳金珠,转移话题似的叮嘱她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水户知道要好好保管的吧?”
水户懒洋洋的“唉?”了一声。
小女孩对着硕大的月亮摇了摇手腕,无所谓的说:“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哦,公主那里有整整一匣子,一颗的市价也就几百两吧?”
“一点都不重要哦。”
“……”
漩涡芦名满脸无慈悲,心说行吧,不重要就不重要。
——我要不是刚刚用这东西跟人结完盟,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了!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个月,到了春耕时分。
这在战国时期算是个大礼,涡之国数的上号的公卿们,再次集聚大名府。
未婚妻家也来了。
漩涡芦名一直等着这一天,或者说,等个三方齐聚的机会,好正式确定篡位时的分工,顺便也能和对家通个气,磨合下事后要瓜分的利益。
在老族长的设想中,必要时刻,甚至可以发挥忍者的特长,去跟踪或者干脆监听全程——
当前的大环境,对忍者是真的不友好,绝对金本位的准则下,忍者工具化的特别严重,很可能被人画饼,利用完了就丢开。
女人怀孕了又怎么样,贵族不会缺儿子,抛弃起来根本没成本!
老忍者是第一次搞类似的事,还挺怕同盟出意外的。
结果怎么说呢。
意外比他想象中来的还快。
注:这里不是谁先动手了,又或是大名暴毙什么的。
只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御曹司的三角恋,很突兀的暴露了。
这姑且算是一桩阴私事吧?
反正漩涡芦名听到风声的时候,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他们这边放人出去探查,也只打听到了大概。
总结一下,就是未婚妻家确实来了,然后未婚妻按照礼节,进宫城去见了御曹司一面。
再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漩涡姑姑也很凑巧的出现在了现场。
三个人这样那样的撕吧在了一起。
闹出了动静后,是年幼的小公主先发现的,之后顺势惊动了大名夫人,再往后,便是大名本人。
这事直接三堂会审了。
虽然漩涡一族的族长,到现在都还算是懵逼着的,但彼时彼刻,漩涡姑姑却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了恰当的地方,甚至在大名本人露面的瞬间,哭诉出了恰当的话。
她说:【您当初说的那些温情软语,难道只是为了诱惑于我,好报复我们一族对您父亲做过的事情吗?】
漩涡加贺谷:……
直男长老心说我当时要是在场,一定会斥责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篡位这种旧账,那是能随便拿出来翻的吗?!
但在当时,听到这句话后,大名的态度却意外的变了。
他几乎是愉悦的,面对了侄子做出的这件“丑事”。
自找污点不说,还不自爱——
漩涡一族的主支嫡脉就算了,这个女人算什么啊?
旁系又旁系的边缘人,初次露面就是在带小孩,入宫城时挂靠的名号是女房,也就是侍女。
仆从哦。
这么饥不择食的吗?
而且还是故意报复……
现在闹出来又怎么样?
有孩子了又怎么样?
这种情况下结亲,比结仇还不如,不止彻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