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期待。
【武力】
【孩子】
【名分】。
已知【武力】不可动摇,【名分】是她费劲巴拉这一通的最终目标——
那排到最后,就只能让孩子消失了。
漩涡芦名静静听完,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样啊。”
虽然思路不太兼容,但老族长轻易理解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然后瞬间举一反三。
“这个孩子不能白流。”
年迈的忍者若无其事说着冷酷的话:“要不就再搞一次三人会面吧?”
“到时候弄出点冲突,让那位未婚妻‘意外’把美由纪的孩子撞掉?”
这样我方直接变成被害人,别管是名头,还是在御曹司那里的愧疚情分,多少能占一波上风。
话音落下,没人接茬。
漩涡芦名低头,正对上漩涡水户莫名认真的双眼。
怎么说呢。
虽然内里黑的人不敢细想,但小孩子的眼睛,在五官比例中占比很大,客观上就是幼态又圆润的,看人但凡认真点,都会显的很像一面映照人心丑恶的镜子。
漩涡芦名居然生生被她看的一点愧疚之心。
老头当即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始说教。
“这种事情哪里值得惊讶吗?”
他严肃的哼了一声:“面对必然要发生的事情,就该考虑如何把利益最大化!”
——话说你之前提起流掉“弟弟”的时候,神态不是挺云淡风轻的吗?
干嘛突然用这种眼神看人!
对面,漩涡水户安安静静的听完他教训,全程超乖,超有礼貌的“嗯”着点头。
等他说完了,小女孩才缓缓眯眼,露出了个体贴的笑容后,欣然夸奖说:“爷爷想的真好,爷爷说的都对。”
儿戏的仿佛在夸一个小孩【你居然有好好的吃饭唉~】
肉麻的漩涡芦名原地无语。
但漩涡水户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觉得:爷爷好天真啊。
麓川殿什么的,结婚夫人什么的,虽说拿到手了,但对那位御曹司来说,从头到尾都是突然袭击吧?
丢了那么大的脸,他能高兴就鬼了。
还愧疚呢……
他不觉得这是种胁迫就算好的了,据她观察,姑姑最近在宫城里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哦。
隔天,漩涡水户去药房逛了几圈。
漩涡芦名颇为执着的关注着这件事的后续,最终确定:
家里在月初的时候,往麓川殿漩涡美由纪那里,送了一副堕胎药。
三日后,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
姑姑在事发之后,第一次主动去找了御曹司。
她拉开障子门,直接在堂中跪下,回忆着密文中写明的步骤,先行跪拜,然后二话不说,坦然了己方之前的利用。
坦完马不停蹄就开哭。
反正就突出一个身不由己。
哭完了,她才意思意思道了下歉。
这段,要求上只标注了几个重点词,但她自由发挥可好——
你要细究起来,漩涡姑姑至今为止的所有重要业务节点,其实都是靠哭渡过来的。
她可会了。
等这波演完,女人我见犹怜的抽噎了半晌,才终于在已然缓和的气氛中,把漩涡水户曾经告诉芦名的那番分析,掰开了揉碎了,重新跟御曹司讲了一遍。
“您也感觉到了吧,那边最近的冷淡。”
“想要别人帮忙,您总要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才是啊……”
女人语带无奈的说完这两句台词后,淡然就是一笑——
到了这时,多余的挑拨也没有必要了。
漩涡姑姑当着男人的面,主动喝药流掉了孩子。
气氛烘到这正正好。
因为剧痛而脸色苍白的女人,满脸虚汗,身下隐隐透着血迹,却在蜷缩着时,对他露出了无怨无悔的笑容。
怎么形容呢。
一种为了他的大业,义无反顾的爱和奉献?
原本产生隔阂的年轻贵族,虽然因为那些话,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和两位“妻子”的家族,都是不容玷污的利益联合。
但他还是免不了在女人这样的决绝和牺牲下,重新找回了些曾经的怜惜与柔情。
到这里,“弟弟”姑且算是按计划的物尽其用了。
一晃又是两个月。
漩涡芦名期待了许久的三方会谈,第一次成型了。
大体内容就那几样,细节上的需求,是姑婆和五位长老,根据漩涡一族现阶段的情况,一次次投票投出来的。
漩涡芦名虽然依旧对贵族们的脑回路一知半解,但在这样详细的预案下,居然轻易完成了会谈。
突然无事一身轻。
漩涡老族长认认真真的掐算了一下时间:未婚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