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季珩冷冷掀起嘴角,"你别想激我,她大部分时间跟我在一起,你在她眼里根本排这时候,阳台门忽然被推开,露出那张精雕细琢般完美又脆弱的面容。棕色的发丝略长,蓬松柔顺。
般靡丽的艳色。
暗绿色的瞳孔无光,脸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因为发烧的缘故,唇色也晕染着罂粟她开口的声音却是蔫蔫的,“你们在干嘛?”
两个男生都沉默看她一晌,神色有几分相似,是隐忍的,像是在压制某种情绪。眼神,如同冰刀,直直打在她身上。
寒风一吹,她哆嗦几下,脸颊的霞色退散,苍白几分,整个人也摇摇欲坠。两人见罢,一同朝她靠近。
“回去躺着。”
“外面冷。”
一道声音急躁又带着怨气,一道则比平时要冷冽和克制。床上。
季珩看到顾千绪伸出的手,后牙紧咬,索性将时夕打横抱起,有些粗鲁地将她塞回时夕感觉天地翻转,合着眼等那阵眩晕退散,才抬眸看他,"你为什么这么凶?"她声音沙哑,连伪装都不用,也听不出男女。
暗绿的眼眸蕴着一层水汽,浮光点点,有种很强烈的欺骗性。季珩知道的,她能对付岑默不是偶然,也并不全是因为他的帮助,她有自己的手段。她只是善于隐藏自己,掩藏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季珩俯身下去,将她搂住,脸颊冰冷的温度,给她带来一阵战栗。他的语气不见得多好,“老实躺着,别到处跑。”
她还在生病,好似风一吹就倒。
他是要跟她算账,但也要等她好起来。
“我又口渴了.
... "
时夕大脑昏沉,没有办法思考太多。
季珩起身给她拿水。
阳台上。
顾千绪垂下手,任由冷风拂面。
这样能让他更好地收拾紊乱的情绪。
他和时夕那次,是意外,是她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刚才,他不想在季珩面前承认。
他反复想的是,她和季珩未必多深的感情,他还有机会。他的做法.....似乎有些卑劣。
但,她嘴里也没几句真话。
恐怕从季珩带她翻墙,收她当小弟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知道她是女生。她却还说:只有你知道我是女生哦。
她是骗子,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他捡起地搭在水盆边的白袜子,只犹豫一下,便惯性地拧开水龙头。水声哗啦。
他发泄般搓、搓、搓。
时夕喝完水,柔弱地躺在床上,说饿了。
季珩黑眸沉沉,戾气隐隐浮动,最终还是冷着脸出去给她打饭。吗?回学校有其他事吗?
顾千绪从阳台回来,时夕掀开床帘,瓮声瓮气地问,“顾千绪,你不是也考完了他停下脚步,侧头看她,“我还有培训课。”
“哦哦,那你加油。”
顾千绪抿了抿唇,来到她床边,“退烧了吗?要不要去医院?”“好很多了,不用去医院。”
她说着,顾千绪的手掌已经贴在她额头处。
“嘶.....你手好凉。”
顾千绪才意识到自己碰过冷水,于是急忙收回手。
不过她却伸手按住他的手掌,眨着眼眸说,“但挺舒服的,借来用用。”借来用用........
这四个字,让顾千绪的手抖了抖。
在车上那时,她也对他说过这四个字。
他弯腰,半蹲在床边,手掌贴在她额头,指腹轻轻拂过她耷拉的眼皮。还?"
声音很低,像是海妖在试图蛊惑迷途的人,“岑时夕,借了,要还的,你用什么来“嗯?”
她鼻间哼一声,不知道神志还是不是清醒的。
浓密的眼睫轻扫,扫得他指尖酥痒。
他轻声问,“我是谁?”
她涣散的眼眸定焦在他脸上,“顾千绪啊。”
不过她的精神没撑太久,她迷迷瞪瞪说,“我....我再睡会儿,吃饭叫我哦....红的花汁。
因为不舒服,她的呼吸有些重,眼尾晕染的红色更甚,微启的菱唇,像是涂抹着殷顾千绪手掌轻移,从她光洁的额头,覆在她眼眸上。
他倾身上前,亲在那鲜甜的花汁上。
季珩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宿舍。
进门后,他的动作变得轻缓。
但却第一时间来到时夕床边。
果然,一眼看到坐在床侧的顾千绪。
顾千绪坦然回视,一只手掌扔停留在女生额头上。
“你在干什么,把你的脏手挪开。”
季珩放下饭盒,三两步来到床边。
顾千绪轻声说,“她说舒服。”
季珩一听,恶心得不行,直接将他的手扯开。
然后他把自己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