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浮靠在自己怀里毫无防备的模样,只见她脸颊晕红,笑意连连,看得悟空心中一颤,他才反应过来此时两个人贴得有多近时,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有多孟浪。现在正应该不着痕迹与小福拉开距离,才是君子所为。可转念一想,俺老孙一只猴子,当什么君子?悟空揽着白浮,心中激荡,感受怀中之人的温软,有意更加亲近,却忽感脑仁一痛,心中警钟如洪,令他识海一震。孙悟空啊孙悟空,枉你珈蓝持戒,遁入空门!你现如今这是在干什么?如僧,你叛离教派,破戒生孽,爱欲难舍!孽障也!如亲,你意志不坚,仗亲不备,唐突轻薄!畜生也!你委决不下,首鼠两端!似你这般,怎堪任取经大业!悟空疼得目眦欲裂,他心中大喝一声,闭嘴!忽得将白浮放开,后退一步,捂着剧痛不已的脑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大圣,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些…心乱了。”
悟空捂着脑袋上的金箍,扯了扯嘴角,他站起来长舒了口气,后对白浮道:“天色甚晚,俺老孙也该回去了,你记得关窗,可莫要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猴子似是告诫似是调侃的说了句后,便直接跃出窗外,飞身离开。“诶?”
白浮看着窗外明朗的月亮,无奈摇头,她心心想,这猴子真是喜怒不定,明明是他先来的,结果闹过一通后,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将窗户关上,白浮走向内寝中那张造型华丽的大床前,好奇的躺上去。她要试试,这人间帝王家到底有多享受,如果睡得好,她要学着布置一下自己的内室。
啊,其实没什么了不起,就是木板床上铺的厚实些,没有记忆中的弹簧床那样柔软。
“哥哥,你是怎的了?”
八戒看着昨天晚上从回来之后便一直神游天外的猴子,没忍住推了他一把,然而令八戒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竞然能将那猴子推了个规趄。一时不备差点没站稳的悟空,回过神来冲着那猪头吡牙,道:“你这呆子,推我作甚。”
而八戒却根本不怕,他看着现如今三魂失了其二的猴子,高深莫测的说:“哥哥啊,若是往常,你骂我一声呆子,我不挑你,但现如今你我二人,究竞谁才呆呢?”
悟空抱着肩膀吡了吡牙,罕见的没有暴起胖揍八戒一顿。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反常到八戒都惊了,他转了转眼珠后了然。“显然是昨夜归来后,将心落于他处未归,弄得现在青天白日,你这猴子便开始梦回萦绕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猴子昨天夜里面直接元神脱壳,留了个假的毫毛替身,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
“你说什么呢。”
悟空老大不自在,死不承认自己昨夜出去楼毛。“好吧,那白施主可好?俺老猪这厢于她问好了。”“呆子你想干什么?”
眼见着猪头如此不着调,悟空眯起眼睛,一脸危险的道。而这边,还未等八戒再说些什么讨打的话,那厢悟净打帘而入,看着两个拉拉扯扯的哥哥,笑道:
“二位哥哥,当真是热闹啊。”
悟净将刚化缘的米粮放到一边,理了理肩膀,问:“可是在论什么?”“弟弟啊,你是不知,刚刚错过了一场热闹呢。”八戒眼见着悟净得了吃食,顾不上其他,急哄哄的凑过去翻找。“热闹?”
悟净看了一眼八戒,又看了一眼脸色不是特别好的悟空,心中明了这两个又是起了冤孽了,有意在其中缓和一二,便将刚过从坊间听到的趣闻说出。“若是热闹,弟弟我在化缘时听到了一些,说那祭赛国王子出门狩猎天鹅,竟然带了个雪白头发的女子回来,传她是天鹅化为的仙子,要跟王子永结同好嘞!”
“?‖”
看着二位哥哥表情震惊的模样,沙僧笑道:“说那王子,为了讨得神女欢心,要在城中大肆分发喜饼,要百姓们一同祝愿他二人呢,咱们到时候何不参合一二?听闻那喜饼放了许多芝麻和糖嘞。”“诶~这可真是……
八戒本想再调侃两句,结果窥见猴子难看的神色立即改了语峰,道:“真是前夜不忙后夜忙,梦完黄金梦黄粱!这王子做什么白日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