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早就不是灵山的拉克希米了,我是班达拉姆,你也不再是我的姊妹,我的妹妹只有朱蛛儿一个!”
白浮犹豫了很久,她本来想要按照扎基的意愿离开,但想了想,她还是没有那样做。
但同时她也是真的很气,她觉得灵山的那群神真的特别有病,他们一边说着前尘往事已成空,但却又在说什么前世因今生果。明明这一世的扎基她活的很幸福,能够抛下那不愉快的前生,但怎么那些灵山的人还要过来纠缠不休呢?
白浮冷着脸,飞向天边,在看见那个讨人厌的赤宗赞之后,直接自天上飞下,将人打了一顿,而后拽着他的衣领,带他往大昭佛宫的方向飞。随即,在扎基与帕尔瓦蒂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白浮一把将鼻青脸肿的赤宗赞丢到两人面前。
“哦!”
帕尔瓦蒂惊呼一声,她看了看赤宗赞,又看了眼扎基,痛声道:“他是你丈夫啊,你不去看看他吗?”
“什么丈夫?!”
白浮率先冷笑,她没看帕尔瓦蒂而是盯着赤宗赞:“我问你,你和我阿姊可有婚书,可有摆酒?可有敬告天地神灵?”“都没有是不是?不要和我说什么前世情缘,既然你们认同身死债销就别拿前世情缘说事。”
白浮后又转头看着帕尔瓦蒂道:“如果你们不认同身死债销,那就先掂量掂量你们前世做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总而言之,别在来这里纠缠我阿姊!”说着白浮指着两个陌生人狠狠道:“话已至此,给我滚!”这样的强势让帕尔瓦蒂心声惧意,而地上的赤宗赞则是痴痴的看着扎基,他被白浮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鸣呜呜的声音,妄图让扎基回心转意,但却被白浮一脚踹开。
不得已,两个人只能狼狈的离开。
等确定两个人已经被赶走之后,白浮回头,讷讷的看着扎基道:“对不起啊,阿姊,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来找晦气的,我”扎基一把将白浮抱住,哽咽着哭道:“好妹子,你不觉得阿姊绝情对不对?″
“阿姊有什么可绝情的?"白浮不解。
“他们都在劝我,说赤宗赞是我命定的丈夫,劝我以和为贵。”白浮现在真想骂人了!早知道她刚刚下手应该更重一点,但是又记得扎基的话,不能让赤宗赞死,因为会让他回归本位,到时候更不好对付。“没事的阿姊,以后你不需出面,我会帮你解决的。“看着白浮信誓旦旦的保证,扎基没忍住噗嗤一笑,她抹了抹眼泪,摇头。“朱蛛儿,阿姊谢你,但不用了。”
“为何?"白浮不解。
“呵,因为那个人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扎基冷笑道:“先前几世轮回之时,他对我的情意不过尔尔,怎么这一世如此殷勤?”
“你道为何,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白浮不解的看着扎基,她实在是不明白扎基的话到底在指什么。也幸好扎基没有卖关子,她挥了挥手,金色的屏障笼罩在整个大昭宫中,随后,扎基缓缓开囗。
“你以为佛祖为何如此急切的要促成取经之事?不过是因为预感到,灵山即将大难了。”
“什么?”
白浮不解,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来着。“从灵山来到吐蕃,其实是我自请。"扎基闭了闭眼,而后道:“如果此难危到整个灵山,那么至少要将教义保留,我与世尊交易,让他放我离开,而我则来到吐蕃坐镇传教,保下教藏真意。”
“这劫难只有少数人知晓,但即便知晓,那些知情人也大多不以为然,但现如今,灵山气数越发薄弱,他们这才怕了,再想奔逃依然来不及了。”白浮这才恍然道:“所以,那个赤宗赞才这么缠着你?”扎基只是冷笑,但她的态度也让白浮明白了。说真的,对于灵山的劫难,其实白浮隐约猜出一些。不久之后,王玄策灭天竺,这是人祸,但天竺乃是佛国根基,根基已灭,灵山自然而然便跟着一同覆灭。
现如今的神明总是狂妄自傲,觉得能够掌握凡人一切,但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凡间的生灵不再,没了香火供奉的灵山失去了光华,实力自然而然的减弱。
但要说天竺破灭,虽然对灵山根基动摇,但还不至于破灭,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在啊?
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