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八成正躲在轿子里头,不知又在使什么坏呢。
“姓贺的他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自己都已经嫁人了,难道,他还能强夺人妻不成?“是这样,范姑娘应当知晓,浔阳县的学子们马上都要去赶赴乡贡了.....”“废话!”她忍不住打断
松墨挠挠头,面皮发红。他平生从没有和这样蛮横的姑娘打过交道,公子怎地就是这样中意这个范灵乐呢?
“范姑娘,这次你的相公能否顺利赴考,全在于你了。”他手往袖子里一揣,故意做出一副高深的模样。
“什么意思?”范灵乐不甚在意地问。
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卷册子,“这个,就是此次乡贡学子的报名簿,明儿就要送往州府衙门,统一发落了。这簿上有名儿的,方有资格入场考试,没名儿的,自然是进不去这考场了。
说完,翻到某页,指了指上面的两个大字,露出个自以为阴险的笑,“这两个字儿,我们公子可以留下,也可以划掉,全在范姑娘你了。范灵乐伸过去脖子,皱了皱眉头,“这啥呀?我不认识字儿!你少跟我在这儿东拐西弯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松墨:“
这姑娘,竟然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他对于公子的审美,实在越发不敢苟同了。“这.....这两个字,‘佟暄’!你相公名字,明白了吧?!’“哦,然后呢?’
“然后我们公子一划拉,他就.....就....就没资格去乡贡了!”松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气得话都说不圆乎了。
“要是想你相公没事,最好识相点,把我们公子伺候好......”手中忽然一空,报名簿眨眼就被夺到了范灵乐手上,她三下五除二,就将那本册子...撕了?!
她把乡贡的报名簿,撕了?!!
范灵乐咬着腮帮子,手恨恨一使劲儿,将那册子从中间一分为二,紧接着分为四、分为八...
“好呀!既然我相公考不了,那谁也别想考!大家都不要考好了!所有人的名字都消失,消失.....!”她一边撕着,发了狠地去吼。撕拉撕拉,纸片飞扬,鲜红的肉铺前,扬起了纷飞的雪花片儿。松墨见那被撕碎的报名簿,吓得面色白发,一时半会儿竟忘了反应。“啊!!!住手!快给我住手!’
一声惶恐的大叫穿街而过,贺钟鸣提溜着袍角,东倒西歪地从轿子里冲过来。“范灵乐你疯了吗?!这可是要送去州府衙门的报名簿啊!'他张着手,扑抓那些空中翻飞的纸片,顺带踢一脚松墨的屁股,“还愣着干吗?!你个瓜皮!快捡啊!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这名簿本就是自己偷出来的,这一下,爹爹非把自己抽筋扒皮了不可呀!
松墨赶紧往地上一扑,手脚扑腾,拼了命去捡。范灵乐见贺钟鸣这吃瘪样儿,竟是笑得乐不可支,忙把手中的"残肢片骸”高高往空中一扬,“哦!下雪花咯!‘
“姑奶奶!求求您嘞,别撒了!”他面色铁青,简直地快要哭出来了。但凡少捡了一片,这个名字都不知要怎么补上的好哩!“哈哈哈,哈哈哈哈!
范灵乐把手中的纸片撒空,捂住独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睡在后面的范屠户一惊,从竹床上醒过来,揉揉眼,看着女儿笑得颠三倒四的背影,嘟囔道:“乐乐...你做什么呢?’
“哈哈哈
没听到爹爹的呼唤,她被淹没进了自己的笑声里。“贺钟鸣就派人拿着那本报名簿,去威胁....威胁.....青鼎一下子磕巴了,范姑娘和太子成亲后,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她的好。月色微薄的小树林里,佟暄对着跪在地上的黑影,沉声道:“以后就称她‘夫人吧。
叫范灵乐良媛、良娣、太子妃似乎都不大合适,她又没有正式受过册封,自己也还是个没实权的空架子太子呢。
“是!”青鼎应声,继续道:“那贺钟鸣派人用报名簿威胁夫人,说若是夫人不听他的,便将您从簿子上除名,叫您今年无法参加乡贡。'佟暄一听,紧张了,“所以呢?
他知道,乐乐一碰到自己的事儿就容易炸毛,只恐她乱了阵脚。“夫人听后,一时气怒,她.....她便将那册子夺过来....撕了.“撕了?
“是,夫人把那个报名簿撕了,她还说......要是让她相公考不了,大家都不要考好了....."青鼎越说,声音越小,白日姑娘的彪悍行径,似犹在眼前。佟暄哭笑不得,唯有摇头。
这个丫头......是她干得出来的事儿没错。这下好,可叫贺钟鸣那厮,又在她面前吃了个瘪。
成亲后,佟暄始终担心贺钟鸣不会善罢甘休,着青鼎密切留意范灵乐的动向,暗中保护,就怕那厮暗地里又使什么阴招,要对范灵乐下手。果然,他小子没安好心,吃准了佟暄是范灵乐的七寸,专拿他来使坏。可没成想,这次都轮不到他安排的人出手,乐乐自己就把那个贺钟鸣给好好"欺负"了一顿。
“那贺钟鸣吓坏了,腿都软了,差点没哭出来。”青鼎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