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吐字,都是音符律动的节奏,愈高,愈嘹亮。
“.....”她头在软枕上摆动,眼泪糊了满脸,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致命的梏。音符在耳边跃动,敲击着感官。
"还有那个叫张致远的呆子。"他缓舒了口气,"知道他的舌头是怎么没的吗?"
地,主动与他十指紧扣。手指甲抠进他修长的指节里,她发着狠,可他却近乎忘了疼。范灵乐几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可只能皱着脸,承受他给的斜风骤雨,甚至难耐漫过砂石。
望着她因欢爱而潮湿的小脸儿,他心中波澜涌动,徐徐,轻轻,似有潮汐在月色下舒服,满足,他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俯身,唇吻上她汗湿的眉弓。
吹细石,轻轻滚过,落入她耳中,"也是‘佟暄’,叫人趁夜把他舌头割了。“那个家伙,竟敢当众在书院说你是‘破鞋’,污了你的清白。"他声音沙沙的,像风他轻轻抬起身,范灵乐仰着脖子,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就当晚,多一日的话匣子也不叫他留。"他的音色还带着笑,似在回味,那昨日往昔的“丰硕战绩”。
"还有燕时瑾。"
他又提到了那个人。
范灵乐不禁睁眼,泪水交合着汗水,烛火氤氲中,她恍然看见,他腮边和耳垂尖,都似染上了胭脂,水色朦胧。而那双墨瞳中的冷,竟在欲望深重的渲染下,迸发着惊人的艳光。
汗水沾湿了缭乱的鬓发,她胸口剧烈起伏。
痛恨他,可却又迫不及待地接纳他,甚至在目光触到他的那一刻,欢欣的潮涌奔泻而下,几乎要将她淹没,遂夺去了所有的理智,只剩哭泣传递着模糊的情绪。他挑眉,一滴汗水从眉弓掉落,烫印在她的锁骨间。
“那个畜生,他竟然也看到了你右耳后的那一粒朱红小痣。”范灵乐茫然。
什么右耳后的小痣?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上还长了这么个标记?范灵乐怔忪如幼鹿的神情彻底取悦了他。
看吧,他就知道,这是只有他才独享的秘密,竟然叫燕时瑾那个家伙也肖想了上了。一把翻过去,又再次狠狠......
像是要被她这纯情的眼神碾碎,他绷紧腮帮子,忍耐着鬓角狂跳的青筋,将范灵乐易磨损,三两下就被抓得抽丝。
“啊!"范灵乐彻底受不住,惊叫出声,两手紧紧抠住身下的蚕丝衾被,轻薄的蚕丝右边的耳垂被他含住,濡湿了,又打着卷儿,三下两下,拨弄得她浑身细细震颤。纷繁又敏感的神经缭绕着,细细密密攀附神柱而上,紧紧绞杀。话语,嵌得更狠、更深了。
“当时,要不是方恺拦住了‘佟暄’,我敢说,‘佟暄'就是存了要把他当场打死的心。’无助地垂挂。
范灵乐头埋进锦被中,低低地啜泣出声,双肩颤动,像秋末枝头的最后一片残叶,了怀里,轻轻爱抚。
又被翻过来,她早已失去了所有力气,任其予取予求。手软绵绵地垂着,被他搂在"乐乐,现在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蚕丝锦被上的缠枝金莲,熠熠生辉,在范灵乐细弱的哭声中,泉水喷薄,淹没了莲瓣,
滋润出浓重的艳色。
泉水漫延,一路向下,又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