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心下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太妙,试探开口道:“季归闲?”对面稍稍停顿了两息,随后季归闲的声音传来:“是我。”"我在虚危山。"楚潋立即道:"你放心,楚瀛没有杀我的意思。我爹的忌日也马上就要到了,本来我们也就是要来九幽的....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被-一”
“有没有被我抹灭?”
忽然,微微暗哑的、戏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楚潋一下子闭上了嘴。
的惊惧,漂亮的眉间积蓄起一滩沉郁神色。
她握着掌心滚烫如同烙铁的鱼符,心脏在瞬间攥紧后被对面的一句话激起了难以言喻因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她和季归闲之间的联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断开了。她张张嘴,眉间瞬间冷下来:“你是梵渊。
"
梵渊手里把玩着鱼符,英俊狂放的眉眼拓落,半弯着唇。他手臂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而从手背往上,他这具用息壤捏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纹,细细密密,狰狞着一直蔓延到他修长的脖颈处。
他如今在山岐王府中,安安然然坐在上首原本属于李长庚的位置上,面前从左到右依次跪着几个人。从徐策到李长庚,再到对面瑟瑟发抖的活着的白家人。还有几个人倒在边,全都昏死过去脑子里的记忆被梵渊掏的干干净净。嗯,他还从一个女人的身上闻到了楚潋的味道。
梵渊摸着鱼符,心道屠颜说的不错,果真是个俏冤家,看看把他的分神勾成什么样了,全然没了分寸不知进退,居然硬抗半步合道的威压,差点把自己给弄死。他要是再晚来一刻,这具脆弱万分的身体马上就要裂开。然后这个世界早就注意到他且将他视作头号大敌的天道意识就会立即兴高采烈地降下最高规格的天雷,把那个不识好歹的该死的分魂堙灭在天雷中。
“这是我第一次当面听你喊我名字。"梵渊挑眉,然后对楚潋明显冷淡且充斥敌意的语气感到一点不满:“你我也抱过了,怎么是这般语气?
"
楚潋:“你真的是合道圣人?”
梵渊矜贵点头:“是。”
楚潋攥一把手里的冷汗,问道:“那季归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