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体,手惬意地搭在膝盖上,看着郑蓝的眼睛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的眼睛是长在前面的,总得朝前看对不对?"
郑蓝被她说得眼睛泛红,连连点头,她紧咬嘴唇,多年的心酸让声音止不住发颤:“他一直追着你,我一直追着他,以前觉得他能回头看一眼我就很满足了,想到....."她捂住脸,哭出声来:“没想到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说明你们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真的吗?
"
能最终在一起吗,其他的都是过客,是必须经历的磨难而已。”应倪翻出一包纸巾撕开递过去,"当然,王子和公主不都是要历尽千辛万苦才郑蓝嗅着鼻子,肩膀耸动。
应倪抚摸着她的背:"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前女友是来砸场子的。郑蓝被她这形容逗笑了,噗嗤一声喷出来。
对话到此为止,郑蓝仍需应酬,应倪帮忙补了妆,她很快离开了休息室。夜里十点,大厅一阵闹腾。
应倪有些等不住了,给陈桉发了一条问什么时候结束酒局的消息,对面没有回。她生气地敲字:[还喝?!]
[再不走我自己走了。]
明天要消毒最后的卧室区域,需要提前把贵重物品收拾出来。应倪走到陈桉所在的包厢门口,在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欢笑笑语后,准备敲门的手忽然缩了回来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一时半会肯定结束不了,出门在外得给男人留足面子。编辑了一条发送过去一-
应倪倒头往外走,穿过长长的回廊,在凛凛夜色中撤回了先前的消息,重新[少喝点,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开心/]酒店到雅顿的路程并不长,夜晚的环路灯光明亮,下车拿起放在副驾的喜糖时,她由衷地笑了。
看来大家都释怀了,也真的都很幸福。
应倪一进屋就马不停蹄地收拾,同时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以防听不见铃声响。收拾到一半时,胸前的纽扣忽然掉落滚进了床底,她跪下去,捡起那枚纽扣的同时,也从床下拖出了一个牛皮纸箱。
纸箱的开口被透明胶带封死,氧化褪色的纸壳表面以及空气中不断扬起的灰尘,显出岁月浸透的痕迹。
一看就是放了很多年了。
蹲在地上划开。在看到鞋盒的那一瞬,她怔住了。应倪原本打算问陈桉是什么,但又想到他无暇看手机,便从书房拿来美工刀面的许多张皱巴巴的糖纸.....很多很多的东西,塞满了整整一箱。不止是鞋盒,有雨伞,一本连塑封都没拆的书,带吊牌的衣服,以及夹在里有些触发了应倪的记忆,有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坐在地上,呆呆的,一样接一样地仔细翻看,在箱子的最底下,她找出了一封信,上面没有贴邮票,也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字。自动敞开了。
或许是年成太久的缘故,密封条的粘性早已挥发,以至于拿到手上时,封口于是轻而易举地抽出了里面的纸片,那是一张薄到近乎透明的草稿纸,对折的痕迹能看出主人一丝不苟的庄重态度。
"致小三花同学。
请原谅我擅自这样称呼你,实在是因为和我认识的一只小猫太像,不过你放心,那只猫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就和你一样。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写下这封信,大概是你即将出国,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说,但我没有勇气,更没有立场。也加过你的Q.Q,你没有通过,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太多太多。有时候我在想,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为什么会那么少,禾泽到英国的距离为什么那么远,而我又为什么,无法来到你身边。
不过更多的是为你感到高兴。英语一定很难学吧,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时间也一定煎熬,好在一切都有了好的结果。有周斯杨陪着你,我还算放心,他比时飞宇那群人好太多,是一个品行端正的人,能包容你的脾气,你也很喜欢他,所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可是怎么办,我还是觉得好难受。
我常常想,如果我是周斯杨就好了,那样就能轻而易举得到你的目光。可幻想终归是梦一场,我只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高高扬起的马尾,在别人提起你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做很多很多意料之外的事。你不在的时候我满世界找你,在的时候又不敢看你。每一次擦肩而过都是我一天里最幸运的时刻,那种心情比小时候吃了一颗渴望已久的糖果还要高兴。
我无法坦坦荡荡地讲给你听,只能一笔一划地写下来。听余皎皎说,你已经办好了手续,什么时候启程呢?夏天吗?算了,我也不千万不要去凑热闹,远离
用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吧,英国我没去过,上网查了下,青少年,在无法确保安全的情况尽量避免和人起争执,晚上出门一定要有人陪同。早;未然是会得偏实痛,经期控制住盲爸进了吃尿记王房万要珍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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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到此处,窗外嘈杂的蝉鸣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回过神来,原来是夏天已经到了。是啊,教室外的叶子早已绿了,郁郁葱葱,就像我想说的话一样,太多太多,可每一片叶子又极其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