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水痕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纪长烽结实有力的胳膊揽着虞棠的腰。
宽大的手掌揽着她的腰往他怀里按,虞棠湿漉漉的头发滴答滴答往下淌水,纪长烽却没时间关注。他搂住虞棠的那一刻,浑身就已经僵硬住了,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发,发生了什么……
虞棠仰着小脸,全身紧贴着他的身体,夏天衣服本来就单薄,纪长烽只穿了薄衫,而虞棠因为洗澡的原因更是不着寸缕。
纪长烽摸到一手滑溜溜的细腻温热触感,紧窄的腰肢随着呼吸发出微颤,隔着那层已经被打湿的衣物,他能够感受到紧贴在他胸口的让他无法忽视的两团丰盈。虞棠很瘦,但着实有料。
纪长烽触碰到虞棠肌肤的掌心很烫,他慌忙抬起来,想要落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看,甚至连呼吸都一瞬间屏住了。
心口随之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经验的热血男性来说实在是过于刺激。
“纪长…你……”
虞棠咬牙,湿漉漉的发披散在肩膀,皮肤触碰到外面的冷风略微有些打颤。
她不确定刚才纪长烽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但现如今这个姿势着实是暖昧,她能够感受到搭在她身上和腰间的温热手掌。
虞棠深呼吸几瞬,尽可能让自己的大脑恢复正常的理智。
她推开纪长烽,想要命令纪长烽闭眼接着走出去房间,自己好有时间整理一下。
却没想到重心不稳,自己踉跄一下倚在身后的木桶上。地面洒出来的水让地面格外打滑,纪长烽没有丝毫的准备被她推了一把,更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倒了她,木桶的水洒得更厉害,旁边装着热水的桶都被他俩撞翻。“砰一一!”
虞棠的后背蹭着地面,疼得她泪花都翻涌了出来,而更让她浑身僵硬的是……
摔倒扑倒她的纪长烽,整个人宽阔雄厚的身体压着她,脑袋就埋在她的胸口和脖颈处,滚烫的呼吸声急促又粗重,让虞棠头皮发麻,浑身都在发抖。
虞棠气得。
她浑身战栗,刚洗完澡的身体被地面弄脏,又被纪长烽这么近距离的吃了豆腐,大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纪长烽连忙翻身,红着脸要解释:“不,不是我……”虞棠哪还有心思听他辩解,咬牙起身,胡乱找了件东西裹住自己的身体,就狠狠地抄起枕头对着纪长烽打了过去:“臭流氓!臭流氓!之前都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你这个狗东西居然,居然!啊啊啊!”纪长烽一边被打一边躲,还努力解释:“我只是想进屋帮你啊,我以为你摔倒了,在屋里出了什么事情了想扶你一把,我没想到会这样,刚才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还反过来咬人……”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虞棠瞬间想到刚才纪长烽贴着她的胸口喘气的模样,整个人都炸了。
枕头已经不足以泄愤了,虞棠扑过去对着纪长烽又咬又打。
“臭流氓!”
纪长烽”
他疼得吡牙咧嘴,脖子生疼,手腕上也多了几个牙印。真凶。
虞棠明明是咬人的那个,但是看着却比他这个被咬的还委屈,眼睫湿漉漉的,红唇微撅,瞪他:“从屋子里出去!”
纪长烽咽下这是自己屋子的话,看着虞棠衣不蔽体的样子,顿了顿,哼了一声出去。
折腾了好半天,夜色已经深了,邻居家早就已经歇息了,之前那些喜宴用的桌椅板凳还在那里摞着。纪长烽随便找了个板凳坐了下去,摸着自己生疼的手腕和脖子,忍不住想,这算什么事儿啊。
新婚夜,这就是新婚夜吗?
他正郁闷着,谁知屁股还没坐热乎,又被虞棠叫了回去,派发了新任务:收拾地上的水,倒浴桶的水。重新进屋才知道他们之前闹腾的有多么严重,地面上全湿了不说,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纪长烽找来拖布拖了好半天。
有去打牌半夜才回来的村民,路过纪长烽家,看到这么晚还亮着的屋子,还有那些声响,都面带暖昧地心照不宣笑了笑。
实际上屋内纪长烽忙活着收拾屋子,又气又郁闷,好半天才收拾完一切,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艳福。之前虞棠说他们要分开睡,纪长烽也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隔壁有他的被褥,他气鼓鼓地回另一个屋子睡觉,枕在枕头上还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以前的他对新婚夜这个词有多么期待,现如今和虞棠结婚的他就有多么郁闷。
和虞棠结婚的他,真的是造孽!
大
新婚的第一天早晨,纪长烽还没习惯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他惯性洗脸刷牙热饭。
想着去隔壁屋柜子里拿件衣服换上,结果一开门看到窗帘遮盖住的昏暗房间,以及躺在炕上熟睡的虞棠,顿觉手脚僵硬。
刚睡醒后还有些困倦的大脑登时清醒起来。虞棠睡得似乎不是很好,嫣红的唇撅起来,眉头紧皱,似乎在嘟囔什么。